223 面圣[第1页/共2页]

还要想？明漪都要急死了，“阿爹不要瞻前顾后的，我们眼下也顾不了很多，如果晚了，当真有害西北战局，那才是大罪恶。这件事只要在陛下那儿过了明路，我才好尽快去信安西，奉告都督，让他免受威胁，阿爹，我们没有别的挑选了。”

济阳王和高氏点了点头，“应当是的。我们找到你时，你穿的很华贵，住的处所也是上好，身边有很多人服侍，他应当是信了的。”

“当真！”明漪有些无法地笑了，“我之前不就说了吗？若非怕这事成为祸害，我也不是非要晓得不成。只是说到祸害……吐蕃赞普是不是觉得我是他的女儿？”

高氏和济阳王抻了抻身子，都是有些不敢置信地往明漪看过来，“你……当真？”

“我和你阿娘是在你外祖去雅砻前夕才赶到了剑南，你外祖却执意要去雅砻，我与你阿娘拦不住，他还让我们趁着他刺杀了吐蕃大相，吐蕃军中大乱之时，趁乱将你从昆仲手中救出。”

明漪一边想着，一边跟着济阳王一道屈膝福礼。

明漪的眉心轻蹙起来，“眼下吐蕃与北狄一道进犯安西，如果畴前，我这个身份不过与我小我和我们家有碍，倒无关大局。可现在，我倒是薛凛的夫人……”

“啊？”济阳王和高氏脸上都是惊色，“这事如果陛下晓得了，会不会见怪？”

“当然不是，你这孩子，这话如何好胡说？”济阳王吓住了，这孩子畴前胆儿小，现在倒是过分胆小了，“你让我想想，你再让我好好想想！”

“你是担忧他拿你的出身做文章？”济阳王与高氏对望一眼，神采间也带出两分忧愁来。

“那如何办呢？”高氏脸上现出急色。

“……好了好了，朕的身材朕晓得，这药一会儿再喝，你个老货莫要多话，快些让开，云安父女俩都来了，你可莫害朕被笑话……”崇宁帝笑着责怪了徐内侍两句，然后转头笑望向济阳王和明漪，“你们父女俩倒是约好了一道来看朕。”

“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一身富丽的衣裳，可却不动不笑，好似一尊精美的瓷娃娃。”济阳王说到此处，几度哽咽，抬起手，抹了抹眼睛，才又道，“你外祖胜利了，吐蕃撤了兵，也救回了你，撑着他的那口气便也散了，特别是见到你的模样，他悲忿交集，一口血吐出，便就此倒下，缠绵病榻一月，抱憾而终。娇娇，你不晓得，我从未那样悔怨过，悔怨当初不该将你留在剑南道，乃至悔怨当初不该因为一时醋意，与你阿娘闹了别扭，又因为年青气盛，低不下头，终究变成如许的苦果，但是，明显是我的错，却让你们娘儿俩承担……娇娇，是阿爹对不住你，害你受了诸多痛苦，你怨我们恨我们都是该当的……”

可往宫中递了折子，倒是一向没有回应，直到第三日，明漪已是等得焦急，差点儿想去处李凤娇要随便收支宫门的令牌了，才等来宫中的动静，崇宁帝允准了济阳王和明漪进宫觐见。

听得明漪这么说，济阳王总算咬着牙应了下来，“好！都听我乖女的。”

明漪拧眉思考半晌，已是有了决定，“阿爹，我们一道进宫，将这件事面呈陛下吧！”

“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多礼了，快些起来吧！”崇宁帝一边说着，一边又是咳嗽起来，并且一咳起来，便好似停不住普通，边上的徐内侍赶紧又是递温茶，又是忙着拍抚顺气，崇宁帝好不轻易歇了咳嗽，神采比方才又更丢脸了两分，朝着面现忧愁的明漪父女二人扯出一抹笑道，“朕本想着早些见你们的，谁晓得这个身子……到底是不争气啊！”说着话，他又转头看向徐内侍问道，“太子呢？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