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刮目相看[第1页/共2页]

同时，人群中有几人暴起，抡刀往高台上攻来，又两记暗箭，这回倒是避开了明漪，直直朝着褚晏泽的面门射来。

“我们这位夫人与这位巡边使都是望京来的，我瞧着倒是男帅女娇，瞧着也是班配。”

她身边的褚晏泽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说他薄弱，只是这回的更是直白，竟然说他不像个男人。他即便是再好的涵养，这一刻脸上的笑也有些绷不住了，转头一看明漪脸上热切的笑，特别是她还冲着他挑衅地一挑眉梢，褚晏泽顿时感觉血气上涌，一张脸刹时黑沉。

明漪皱眉盯他一眼，到底没有再诘问，亦是敛裙站了起来，缓缓回身，与他一起笑着看向台下百姓。

“我们的夫人还真是风雅斑斓，看着便与我们都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儿啊！”

一会儿，褚晏泽也进完香了，那盘腿坐在佛像前蒲团上的老法师对着两人念了两句佛号，用手浸到法钵盛的水中，再抬起，别离在两人额前盘点，是谓消灾解厄、祈福之意。

褚晏泽眼中幽光暗闪，看着她半晌，倏然扯唇一哂，“本来……”

“褚大人，你如果在我们北关出了事儿，我们都督但是不好交代，你说，本日弄这出的人是不是也是这个设法？看来，褚大人有些伤害啊！”明漪朝他眨巴着眼睛笑，待他站稳时，已利落收回了那支竹竿，顺势朝着身边一扫，立时将两个近前的人扫倒。她……褚晏泽双瞳一缩，喧闹混乱的人群中，正随人流往外挤去，却一向体贴着台上的人亦是惊得互看一眼，在相互眼中都看到了类似的惊奇。

那人不过一句话就引得四周人群起而攻之，明漪听着那些话，脸上不由暴露笑意来，公然薛多数督在北关极得民气。

俄然，高台劈面的屋脊上有甚么东西在太阳光下闪了一下，奉玉瞬时抬眼看去。

听他提及薛凛，明漪蓦地蹙眉，眼风如刀扫向他，“菩萨尚可杀一城人救一国之人，我家都督既是入了军途，手握钢刀为护家国百姓，江山无恙乃是大义，即便造下杀业，菩萨也看得清楚，倒是褚大人，菩萨就在当前，你当真感觉本身问心无愧吗？褚大报酬人二十余载，当真未曾造过杀业？或是未曾因一己之私而造过杀业？”

褚晏泽惊魂不决，转过甚看去，对上的是明漪一脸明丽的笑，竟是她顺手抽了边上一根竹竿，在他腰后一拦，阻住了他的倒势。

“再说了，哪儿班配了？那男人薄弱肥胖，瞧着风沙大点儿就能直接吹倒的样儿，哪儿像个男人？”

屋脊上放暗箭的人一击不中，并没有再放第二箭，而是一个矮身便是从屋脊的另一侧滑了下去。

“薛夫人这话说得，倒好似褚某十恶不赦普通，若说造的杀业，薛多数督可比我多多了。”褚晏泽亦是目不斜视，跪在那儿，看似虔诚，乃至微浅笑着，吐出口的话却全没有半点儿君子之风。

“先将人押归去，待都督返来再行鞠问。”明漪声音往下一沉，不怒自威。

此时世人才反应过来产生了甚么，人群突然慌乱起来。

几近是同时，一道利箭破空而来。

“你竟然拿他和我们多数督比拟，眼睛是糊了屎了吧？”

而看他的神采，明漪反倒笑得更欢畅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