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牵手[第2页/共3页]

有僧侣捧了香炉来，送到明漪跟前，“还请夫人代表都督府，先进奉暗香！”

松风已是极有眼色地将他的黑马牵了来，他接过缰绳，纵身上了马背。

走出都督府的那条大街，热烈喧哗之声便是不断于耳。有胡人齐声歌颂着祭乐，不知唱了甚么，可街节拍倒是轻巧，若非胡笳声声透着多少哀戚，倒是会让人健忘这是祭祖思亲之时。

不一会儿，歌颂声中掺进了大声的诵经念佛声，似是满城的善男信女都随在僧侣身后，与他们齐声和唱。

明漪目送着那阵尘烟消逝在长街绝顶，甚么都瞧不见了，才有些欣然若失地收回视野。

明漪半点儿没有发觉到褚晏泽眯眼看她时，已经在策画要扭断她敬爱的脖子，还是笑眯眯的背动手迈开了步子，“走吧，褚大人，一会儿晚了可要错过出色的好戏了。”

褚晏泽望着她那双清澈如溪的眼睛，心底一时还真出现了一丝杀欲，明显是一个俏媚敬爱的女人，为何张嘴却让人生出想要扭断她脖颈的打动？

“没想到娇娇现在竟出完工了这般。”人群中，一个胡人青年望着台上女子，目中是灼灼之光，有欢乐，却有一丝藏不住的忐忑，娇娇这般……竟让他感觉有些陌生。

他身边人目光轻闪着回过甚来，方才他好似在失神，却也将身边人的话尽听了去，还能垂目应道，“确切。倒是与我觉得的不太一样。”那身姿步态，举手投足，一时候倒是像极了他影象当中的那小我，可，她们清楚不是同一人。

褚晏泽只感觉薛凛的目光恍若利剑普通，只是待他看畴当年，却只瞥见薛凛一双冷酷的眼睛，与之前普通无二，将疑虑隐在眸中，他低低笑应道，“如此甚好，那便走吧！”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明漪的牙尖嘴利褚晏泽已是风俗了，可想起她见到他之前那副笑容满面，鲜焕明艳的模样，贰心口莫名有些气闷。

明漪浑身一颤，下认识地要将手抽回，他却不允，反倒将手紧了紧。明漪瞪他一眼，他的手掌枯燥有力，与她害怕的黏腻分歧，竟是再没有让她生出半分畴前的恶心不适来，反倒是她的脸不由发热。

香烛袅袅中有模糊的纸焦味满盈鼻间，是有人在燃烧纸钱和冬衣。

谁知，两人方才步下台阶，便听得短促马蹄声由远及近，薛泰纵马奔驰而来，脸上尽是急色，跳上马背便直直朝薛凛奔来，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两句，明漪离得近，模糊听到甚么“小股马队”、“北狄人”之类的，明漪没有觉很多少不测，心头反而升起一种灰尘落定之感，公然来了！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贤浑家。更没想到，你竟然与薛多数督另有些伉俪情深的模样。”

薛凛没有说甚么，只是深看了她一眼，互换了一个相互了然的眼神，指腹在她手背上悄悄摩挲了两下，又是紧紧一握，下一刻便是松开了手，抽身而退。

明漪愣了愣，目光从他们交握的双手挪到他看过来的眼睛上，怔忪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