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做得画不得[第3页/共3页]
翌日,梅怜宝睡饱了,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里醒来,看向枕畔,摸了摸,已经凉了。
“我还是不敷狠。”梅怜宝怏怏不乐起来。
梅怜宝晓得,孟景灏能够去读书了,撇了下嘴。
“太子妃,您这是何必呢。”红珠感喟。
蓝玉跪地问安,照实道:“夫人在沐浴。”
“他这是打我的脸啊。”太子妃抬着下巴,硬气回身,“关殿门。”
此时,绿袖仓促自宫门外小碎步跑了过来,禀报导:“太子从去猫狗房抱了宝夫人回秋夕斋就没出来过,彻夜,秋夕斋院门口的红灯点亮了。”
“甚么?!”梅怜宝一下坐直了身子,神采略变,“为何?”
孟景灏头戴玉冠,一身利落的骑马装,捏着马鞭返来,见寝房门紧闭,就问守在门侧的蓝玉,“大早上的,她又在做甚么?”
月升,花影落红墙。秋夕斋廊庑上的宫灯被晨风吹拂的摇摇摆晃。
梅怜宝扬唇笑起来,“晓得了。”
“我想生时,生不得,贱到泥地里;我不想生了,偏又有了机遇。我为何要给那贱人生孩子!”
“罢了,不提他。”
蓝玉再返来时就见梅怜宝把床榻上的枕头、锦被、褥子都扔到了地上,另有一个皱巴巴的帕子。
蓝玉冷静吐出一口气,笑的比哭还丢脸。
孟景灏有些气闷,“你还对劲起来了,这是能对劲的事情吗?!你那父亲,真是一肚子蝇营狗苟,凡是他不是你父亲,孤非得……”
“他想做甚么?还想废了本宫,扶正她不成?”太子妃坐在炕上,抚着心口,气的闷疼不已,“凭她一个小小主事家的嫡女,就算本宫把太子妃之位让给她,她坐得稳吗?!”
秋夕斋这边,梅怜宝洗洁净后,坐在打扮台前,让蓝玉给她擦头发,并没理睬孟景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