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到达黑市，卖野猪肉，换猎枪！[第2页/共2页]

“够了！别打……我……我写，我写！”徐鹏辉嘴巴肿得跟猪头似的，吐字都倒霉索，嘴里漏风，“你再打，我会死的……到时候我奶奶不会放过你……另有我爹，他但是畴火线退伍的，你别太放肆！”

“哎呦，野猪肉？”山羊胡子的眼睛一亮，“这可奇怪东西！不过……老弟啊，你不会是刚打下来的吧？还新奇着呢？”

“你……你……”徐鹏辉真是气炸了，却又不敢当场炸毛，内心各式恨意翻涌。可眼下背上、腿上都钻心肠疼，头昏脑涨，不消说再挨一顿揍，哪怕徐应辰再给他一巴掌，都能把他打得晕畴昔。

说罢，他举目扫视四周：“都给我滚。”

他只好咬牙低头，强撑着将那木片放在雪地上一蹭，蘸着血迹涂涂抹抹地画了几个大字，如同鬼画符一样。写到最后，他稍稍踌躇了一下，慢吞吞地伸手在那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前面，按下了一个指印。

“这儿的端方，得低调点儿。”徐应辰下了牛车，把老黄牛拴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摸了摸它的脖子，表示它不要乱跑。随后，他将野猪肉用麻袋分装成几份，挑着两大袋往城里一条陋巷里走。

县城大街上，一眼望去，米面铺、布行、杂货店都半掩着门，恐怕被人盯上。现在固然算不上兵荒马乱，但饥荒年景里，物质管束得严，堂而皇之做买卖不轻易，暗盘反而公开里挺热烈。

“真不甘心？不甘心就再来挨几棍子。”徐应辰看他神采，嘴角上扬，用心晃了晃手里的棍子。

“野猪肉，整整两百多斤，瞧瞧？”

“写你欠我五十块钱和五十斤粮票，就当赔偿我家的丧失。等我归去今后还要上山打猎，打不到野物，我家娘仨还要饿肚子呢，这笔账谁赔？你当然得赔。”

“哼，一群烂泥巴扶不上墙的东西。”等他们走远，徐应辰嗤笑一声，把那几张歪歪扭扭的欠条连同粮票、纸币一起收好。然后他又查抄了一下牛车上的野猪肉，确认没少一块，这才抬手抽了老黄牛屁股一鞭子，“驾，我们从速赶路。”

大雪纷飞的林子里，一群人鼻青脸肿地连滚带爬往村庄方向逃去。徐鹏辉最惨，走得慢，鞋子还湿了，摔了好几跤，终究还是被两个狐朋狗友搀扶着分开。他一起转头，瞪着通红的眼睛，满脸怨毒与不甘，那口气就像要把天咬下来普通，但现在却只能灰溜溜地走。

“小伙子，来卖啥？”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瞅见他扛着袋子，笑眯眯地凑上来，抬高声音问，“肉？米？还是别的奇怪玩意？”

“真是痛快。”他拢了拢身上的灰棉衣，想起之前那帮人被他打得满地找牙，贰内心就说不出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