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到达黑市，卖野猪肉，换猎枪！[第1页/共2页]

他只好咬牙低头，强撑着将那木片放在雪地上一蹭，蘸着血迹涂涂抹抹地画了几个大字，如同鬼画符一样。写到最后，他稍稍踌躇了一下，慢吞吞地伸手在那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前面，按下了一个指印。

“野猪肉，整整两百多斤，瞧瞧？”

“我怕她个狗屁！”徐应辰冷冷道，“明天我妈和我妹被你们欺负，还把我家猪肉锅都给掀了，我们两家今后一刀两断。你觉得我真在乎那点亲戚情？看我不扎眼，固然来，老子接着！”

一起上，北风砭骨，可他的背脊却挺得笔挺。半途，老黄牛有些累了，他从包里取出一点儿煮熟的猪肉，就着地瓜囫囵吃了两口，顺带喂牛咀嚼一些草料，歇了一刻钟后又持续解缆。

“小伙子，来卖啥？”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瞅见他扛着袋子，笑眯眯地凑上来，抬高声音问，“肉？米？还是别的奇怪玩意？”

牛车吭哧吭哧地往县城方向进步。天寒地冻的路上，冰雪混着泥泞，车轮走得并不快，可徐应辰现在表情却非常镇静。宿世里，他从小就被欺负，连他老爹死的时候，他都不敢多吭声；现在重来一世，他可不会再受任何窝囊气。

“嘿嘿，这当然好啊。”山羊胡子嘿嘿一笑，朝他招招手，“跟我来，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

快到县城时，天气渐亮，老远便瞥见城门口聚着一些穿着陈旧的农夫，或推着小车，或扛着麻袋，都是来换粮的。有些人则在城墙暗影处探头探脑，仿佛也是来“暗盘”寻觅机遇的人。

“行，那就算你识相。”徐应辰顺手收下烟，拎着一张皱巴巴的粮票瞧了眼，懒得再多说，转而将目光落到最中间的“核心”——徐鹏辉身上。

“你……你……”徐鹏辉真是气炸了，却又不敢当场炸毛，内心各式恨意翻涌。可眼下背上、腿上都钻心肠疼，头昏脑涨，不消说再挨一顿揍，哪怕徐应辰再给他一巴掌，都能把他打得晕畴昔。

“五十块钱？五十斤粮票？你……你抢钱啊！”徐鹏辉气得肺都要炸了，那但是个天大的数量。现在村里抓紧过日子，一家三口凑在一起都一定拿得出这么多。

“没带钱？那就给我写欠条，和他们一样。”徐应辰眼中闪过一抹阴冷，“不是你说的吗？一天是你们家的‘主子’，一辈子都是？行，那我明天就把账利利索索记在这儿，看你如何赖。”

巷子深处，公然有三五个暗盘估客聚在一起，有人蹲在墙角抽烟，有人戴着狗皮帽子来回踱步。一见有人来，立即竖起耳朵。

“放你娘的屁！”徐应辰又给了他一脚，踢得他在雪地里滚了两圈，这才扔出一块木片，“从速写，别废话。写得清清楚楚：某年某月某日，欠我大哥五十块钱和五十斤粮票。再要抢我东西，这笔账更加！”

“哎呦，野猪肉？”山羊胡子的眼睛一亮，“这可奇怪东西！不过……老弟啊，你不会是刚打下来的吧？还新奇着呢？”

“够了……我写完了！”徐鹏辉咬着牙，把木片往上一推，“拿去吧。”

“你……你到底想如何样？”徐鹏辉咬着牙，强撑着道，“我真没带钱，我如果有钱，还能让你给撞成如许？奶奶今早把钱卷拿去找村长唠嗑了，想让他给主持公道，我连个子都充公着……”

“哼，一群烂泥巴扶不上墙的东西。”等他们走远，徐应辰嗤笑一声，把那几张歪歪扭扭的欠条连同粮票、纸币一起收好。然后他又查抄了一下牛车上的野猪肉，确认没少一块，这才抬手抽了老黄牛屁股一鞭子，“驾，我们从速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