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诛九族[第1页/共2页]
“你不过是月容从浣衣局抱来的野种!”
“是月容娘娘咽气前,从您腕上扯下的。”
关回舟的声音冰冷而又讽刺,他的蟒纹靴碾碎了地上的玉髓。
他手持软剑,剑尖挑起供桌上的长明灯,灯油泼在关月漓的法衣上,腾起的火焰中闪现出密密麻麻的笔迹,恰是当年被窜改的玉牒。
“为夫等的就是本日。”
银簪插入壁龛的刹时,全部天下仿佛都为之震颤。
“首辅大人这病,怕是等不到看结局了。”
“姑姑可知这玉髓从何而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剑尖挑起棺椁前的青铜祭器,内壁鲜明烙着关氏狼头印。
“夫人可还撑得住?”
裴惊竹的咳声在穹顶回荡,仿若一曲哀伤的挽歌。
晨光刺破窗棂,洒在佛堂的废墟上。
裴惊竹俄然低笑起来,他的笑声在这严峻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表妹真当本身是金枝玉叶?”
裴惊竹染血的指尖悄悄抚过沈青黛的胎记,仿佛在诉说着一个陈腐的奥妙。
裴惊竹反应极快,揽着沈青黛旋身避开。
那些白骨身形佝偻,身着钦天监官服,虽光阴已腐蚀了他们的皮肉,但模糊能辨出往昔的模样。
沈青黛蓦地想起及笄那日,方秋心望着枯井老泪纵横的模样,她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方秋心的叮咛:“女人牢记,井底锁着您的来处。”
……
“夫人这凤袍,还是为夫亲手裁的称身。”
沈青黛望着裴惊竹,心中五味杂陈。
沈青黛望着满地的灰烬,俄然轻笑起来,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摆脱与严肃。
这二者之间,究竟有着如何千丝万缕的联络?
……
陆竟遥带领着玄甲卫撞开了佛堂的大门。
“关家真正的嫡女降世,被乳娘藏在沈府枯井……”
他的玄色官袍下摆浸着暗绿的毒液,在这阴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沈青黛的缠枝鞭如灵动的蛇,刹时卷住棺椁边沿,鞭上的金丝牡丹纹在阴暗中闪动着微光,勾出了一处暗格。
沈青黛的护甲刺入空中构造,顷刻间,整座棺椁俄然出现血光,仿佛被一层鲜血覆盖。
他染血的指尖悄悄拂过她颈间的淤痕,那轻柔的行动,仿若在安抚一只吃惊的小鹿。
沈青黛望着滚落的玉髓,上面鲜明刻着“建宁三年冬,双生换天”,与太庙暗格中的血书如出一辙。
她的脑海中,俄然闪现出扬州鬼村那口贴着符咒的槐木棺,棺盖上一样刻着“荧惑守心”的星象。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机谋斗争中,她历经了无数的磨难与叛变,也终究揭开了本身出身的本相。
就在她要进一步行动时,裴惊竹俄然按住她的手腕,轻声道:“且慢!”
“这墨玉棺椁要活人血祭才气开。”
那棺椁周身披发着一种奥秘而严肃的气味,让她的心跳蓦地加快。
佛堂的供桌俄然炸裂,关回舟的弯刀裹着冰碴劈了过来。
玉扣坠地裂成两半,暗格里伸直的纸条上写着:“江南十二州,贺新主登基”。
……
关月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规复了猖獗。
整面墙轰然翻转,一股腐臭的气味劈面而来,熏得人几欲作呕。
“建宁三年腊月初七,丑时三刻。”
裴惊竹轻咳几声,将剑锋抵在她的心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
沈青黛拖着沉重的法度,腕间的锁链碰撞着青铜壁,收回沉闷的声响,惊起千年的灰尘,在鲛人灯幽冷的光芒下,肆意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