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派出所里的政治嗅觉[第1页/共3页]

谢一扬看着工人们把私运录相机搬进堆栈，这些日本货明天就会贴上"国产"标签流入市场。张铁柱拖着刚接好的肋骨，一瘸一拐地过来："老板，赵三爷的人盯梢。"

"出去。"周明远的声音像砂纸摩擦。

"你疯了？那是副市长侄子！"

挂掉电话，谢一扬翻开玄色条记本写下： 【1990.1.10政商节点】

"汉正街17-19号铺面的消防验收。"谢一扬取出红塔山递畴昔，"另有..."他靠近周明远耳边说了个名字，对方猛地后仰。

等张铁柱走开，谢一扬从箱底抽出台索尼录相机，内里藏着昨晚拍的素材——王志强收钱的视频，背景能清楚看到派出所值班室。这才是他真正的护身符。

周明远把底片塞进事情手册时，谢一扬瞥见手册最后一页写着"7:30 分局党委会"。宿世质料显现，恰是在此次集会上，周明远被提名调任开辟区派出所所长。

谢一扬慢条斯理点烟，火光映亮他眼底的算计："三个月后严打，涉黑案件一概顶格措置。"他吐出烟圈，"周所破获要案，马副主任包庇支属，多完美的脚本？"

副市长把柄动手（关头时候启用） 代价：成为赵三爷眼中钉（需加快收网）

白炽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谢一扬盯着审判室墙上的血迹，那是上一个被审判者指甲抠出来的陈迹。他手腕上的铐子已经勒出红痕，但比起宿世心脏病发作时的绞痛，这点疼痛就像蚊子叮咬。

"半年后开辟区升格为副厅级单位。"谢一扬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现任管委会主任调任省厅，您说这个空缺..."

"王警官，"谢一扬身材前倾，手铐链条哗啦作响，"你裤脚沾着汉正街的泥，申明刚去过命案现场。但鞋底有东湖管委会特供的香樟叶..."他用心停顿，"周明远所长今晚在管委会值班？"

"性命！"年青民警第三次拍桌子，震得珐琅缸里的茶叶梗跳了跳。

"王警官，"谢一扬打断他，抬高声音，"赵三爷给你的五万好处费，存在中山大道工商银行1274账户。"看着对方刹时惨白的脸，他笑着弥补："对了，那家银行下周开端查账。"

谢一扬笑了。他晓得现在派出所里，王志强必然正对着电话点头哈腰——那通冒充分局纪委的告发电话，是他用变声器打的。

凌晨6:15 派出所后院

谢一扬把三份质料推到周明远面前：房产抵押证明、香港中银的存款单、另有张泛黄的《长江日报》——登载着客岁开辟区征地胶葛的报导，照片里马副主任正和开辟商握手。

谢一扬俄然笑了。他认得这个民警——二十年后会因为纳贿罪被判无期的王志强。而现在，对方警号下暴露的半截烟盒更让他确信判定：软中华，毫不是基层民警抽得起的牌子。

"张铁柱的肋骨是你打断的？"周明远俄然掐住谢一扬右手虎口，这是窥伺兵惯用的测谎伎俩。

"消防验收下午三点。"周明远俄然说，同时从抽屉推出个信封。谢一扬摸到内里的钥匙形状——是汉正街堆栈的钥匙。

钢笔俄然划破纸面——劈面二楼窗口，赵三爷的枪管在阳光下闪过寒光。谢一扬慢条斯理地合上条记本，他晓得在周明远调任前，这条疯狗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