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麻袋里的百万暴利[第1页/共2页]

“三百？！”徐志鸿猛地站起来，椅子哐当倒地，“这是发国难财！谁给的胆量？！”

“我们的货呢？”我问。

三天后，大水退去。

我眯眼看向远处——溃堤口的抢险队正徒手往麻袋里塞泥沙，可麻袋数量底子不敷，几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乃至脱下衣服当临时沙包。而在他们身后，汉口老城区的低矮平房已经泡在水里，浑浊的污水漫过门槛，漂着锅碗瓢盆和几本湿透的讲义。

捐赠10%的算计

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从桌上推畴昔一份文件。

半小时后，汉口防汛批示部乱成了一锅粥。

暴雨已经持续下了三天三夜，浑浊的江水裹挟着上游冲下来的树枝、渣滓，乃至另有几具泡得发胀的死猪，狠狠拍打着摇摇欲坠的堤坝。

暴雨中，一辆边三轮摩托车碾过积水，猛地刹在江汉关堆栈门口。

而现在，我手里还握着30张货真价实的股票认购证。

科员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是……是扬帆实业的谢老板，他说……这批麻袋是‘入口特种防汛物质’……”

“第二呢？”他咬牙问。

他当然晓得“谢一扬”是谁——半个月前，就是这个年青人匿名送来大水预警，却被他当废纸扔进了渣滓桶。而现在，对方手里攥着的不但是拯救的麻袋，更是能让他宦途完整垮台的把柄。

“徐组长，江汉关堆栈有麻袋！”一个年青科员冲出去，声音因为冲动而锋利，“但……但他们要三百块一条！”

“挂牌吧。”我淡淡道，“每条麻袋，三百块。”

周明远盯着和谈看了足足十秒，俄然笑了。

我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包红塔山，弹出一根叼在嘴里，却没点——这类气候，打火机都湿透了。

“谢一扬，你他妈真是个妖怪。”

文件上是李为民刚送来的海关记录——三天前，徐志鸿亲身具名批准了一批“防汛公用麻袋”出口，数量恰好是五万条，目标地是香港。而签批来由鲜明写着：“海内库存充沛，优先创汇。”

扬帆实业的账面上，躺着整整97亿净利润。

张铁柱咧嘴一笑，暴露森白的牙齿：“按您的叮咛，五万条麻袋全藏在江汉关堆栈，李为民的人守着，防汛办的人连门都进不去！”

“周哥，我给你两个挑选。”我抬高声音，“第一，现在毙了我，然后眼睁睁看着汉口淹死三千人——你猜徐秃子会不会把锅全甩给你？”

秃顶的徐志鸿瘫在椅子上，神采惨白，手里捏着半张被雨水泡烂的防汛预案——三天前，他还信誓旦旦地在《长江日报》上宣称“本年汛情完整可控”，可现在，汉口三分之一的城区已经泡在水里。

周明远跳下车，警服湿透，神采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一把推开拦路的堆栈办理员，大步走到我面前，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宿世1990年6月，深圳证券买卖所悄悄试停业，而最早杀出来的那批人，半年后身家全都翻了十倍。

我扑灭一支红塔烟，烟雾在落日中缓缓上升。

我晓得他在想甚么——宿世这个时候点，他正因为“抗洪不力”被贬到郊区派出所，而现在，我给了他一个翻盘的机遇。

周明远的大怒

徐志鸿的神采刹时乌青。

“周哥，看看这个。”

防汛办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