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江汉关的午夜走私[第2页/共2页]

远处，海关值班室的灯还亮着，但窗口却空无一人——李为民早就把今晚值班的人调去了江对岸查另一艘船。

周明远眼神一凝。

“这是‘扬声音像’的股分和谈，周所长占三成。”

我站在船埠三号泊位的暗影里，军大衣的领子竖着，遮住了半张脸。身后，张铁柱的呼吸声几近微不成闻——这个上辈子替我挡过刀的男人，现在正用缺了半截小指的右手，摩挲着腰间那把五四式手枪的保险栓。

红底金字的招牌上写着——“扬声音像”，门口摆着两个大喇叭，循环播放着邓丽君的《甜美蜜》。

我笑了笑，从桌下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推了畴昔。

金牙男人接过钱，在掌心拍了拍，对劲地点头，随即回身回了船舱。

我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周所长，赵三爷的Walkman是从哪儿来的，你比我清楚。”

工人们愣了一下，随即会心，行动放得更轻。

张铁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咧嘴笑了：“高，实在是高！”

03:15，货轮的舷梯悄无声气地放下，几个穿戴工装的男人快步走下，肩上扛着印有“五金配件”的木箱。

我嘲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小谢老板，这玩意儿真能卖出去？”张铁柱挠着头，一脸不解，“一台抵浅显工人俩月人为了！”

1990年4月3日，江汉关船埠

“李为民那边安排好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