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恶犬[第2页/共2页]

“黑虎，铁甲。”

“跪下。”陆怀瑾冷声号令。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说，如果初尧晓得你勾引他爹，他还会念着你的好吗？”

苏杳闭上眼，耳边仿佛又响起犬吠与他的低语：“杳儿，你逃不掉的。”

苏杳不敢动，僵在他的怀中，因为她的余光瞥见院中两道黑影。

陆怀瑾眼神凌厉，扫过陆初尧腰间的蟠螭玉带钩，那是多年前苏杳亲手打的络子。

“你承诺过我不见他的。”陆怀瑾的声音蓦地转冷，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陆初尧内心悄悄想着，却不敢再在父亲面前多言，只能冷静叹了口气。

“哎呀，她如何不等我！这好不轻易碰上的，我还不晓得去那里找她呢！”陆初尧悔怨万分，“早晓得刚才应当拉着她一起去马车的，这才一小会儿工夫，人就不见了。”

苏杳冒死点头，身子不自发地往他怀里缩。陆怀瑾发觉到她的顺从，也不强求，只是轻叹一声。

他四下张望，没见到苏杳的身影，不由得有些迷惑：“爹，阿杳mm呢？”

身后春桃吓得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他将人搂得更紧：“别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

“我们只是可巧赶上……才说两句话，你就来了。”苏杳话音未落，下巴已被他狠狠钳住。

他顿了顿，“有它们在，我才气放心。”

陆怀瑾目光落在苏杳手中的油纸包上：“手里拿着甚么？”

陆怀瑾搂住她，看出她的惊骇，他有几分悔怨本身当初对她的手腕有些过了头。

苏杳指节发白：“不消...我这里很好，很安然。你把它们带走。”

她低着头，不去看陆怀瑾。她不明白，朝堂上清正的首辅大人，背后里却要逼迫她一个弱质女流。

听到仆人的呼喊，两条恶犬镇静摇尾。

廊下灯笼被风吹得摇摆，在青砖地上投放工驳光影。陆怀瑾负手立在廊下，蟒纹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黑虎的利齿离她的咽喉只要寸许，铁甲的爪子在她手臂上留下道道血痕。而陆怀瑾就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直到她崩溃告饶。

“可巧？”他嘲笑，“我如果不来，你还想如何？与他私奔？”

陆怀瑾向来是个知分寸的人，陆初尧内心清楚，本身的父亲是不肯与罪臣之女扯上干系。但是，苏杳是苏杳，她爹是她爹，这又有甚么干系？

“想吃糕点？”陆怀瑾指尖摩挲着她腕间淤青，“我派人给你送来便是。你的丫环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他们走近恶犬，苏杳清楚听到它们喉间收回咕咕的威胁声。

“你带它们来，是为了奖惩我？”

苏杳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顺服。

“你本身归去，今晚我在小院等你。”

贝齿死死陷进下唇，血腥味在舌尖漫开。她怕一松口，就会泄出喉间翻涌的哽咽。

苏杳尴尬地咬紧下唇，内心委曲的要命，她才不会认错，这本就不是她的错。

他的眼里似淬了毒，声音降落：“你可还记得，当初若不是我救你，你现在还在教坊司服侍人呢。”

“可巧赶上？”陆怀瑾嘲笑，“一天来这里几次，你是有多爱吃这糕点？我替你都买归去，明日起不准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