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忠奸难分[第2页/共4页]

臣暄好似听到甚么好笑之事，看着鸾夙笑道：“夙夙也晓得说话要给人留余地吗？”

*****

臣暄宠溺地看着鸾夙，轻声笑道：“早晨喝了些酒，早点歇下吧！”

聂沛涵终是微微噙笑，不再与臣暄绕弯子：“说吧！你深夜来此，找我何事？”

聂沛涵并未马上回话，只自斟自饮了一杯，沉默很久，才道：“她曾有过臣暄的孩子。”

鸾夙眸中立时提起几分鉴戒神采：“你可别故伎重施，这是在应元宫呢！”

臣暄这一番话回绝得明显白白，涓滴没有给丁益飞留下余地，丁益飞面上仍旧噙笑，内里却已有些不悦。

此言甫毕，聂沛涵终是蹙了眉，神情莫辨地开口反问：“教员让孤趁虚而入？”

果不其然，很久以后，他便听得聂沛涵反问：“教员这是教孤杀了臣暄？”

如此甚好，明君都该是以“仁”治天下的。

若说北宣的序央宫恢弘大气、寂静古朴，南熙的应元宫则是精美细致、豪侈富丽。南北两座皇宫，无形中也明示了两国百姓的脾气与爱好。

“岂会？”臣暄笑容稳定。

话到此处，丁益飞俄然起家，面色诚心再道：“圣上，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您要三思！”

而此时，自臣暄与鸾夙分开宴上以后，聂沛涵与丁益飞却没有马上分开。君臣二人留在空荡荡的殿上，对着残羹残羹沉默无语。

这便是讽刺她畴前牙尖嘴利、刻薄刻薄了。鸾夙又岂会不知？便在案下狠狠掐了掐臣暄的手，又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臣暄扶着佯装醉酒的鸾夙，在宫人的带路下先行拜别。待行至下榻的宫殿，鸾夙才展开一双清眸眨了眨眼，：“幸亏我机警，不然你惹得丁师叔不悦，看你如何清算这烂摊子。”

聂沛涵在心中冷静反复此言，俄然行至丁益飞面前，噙着伤害的笑意问道：“教员的打算是甚么？”

“看出来了，不然本日你大费周章，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臣暄沉吟斯须，主动道：“我甘心做个捐躯，给你肃除佞臣的机遇如何？”

幸亏臣暄并无此意，安设了鸾夙歇下，本身也躺在了她身侧，调侃地笑道：“本日路上辛苦，为夫有些劳累，临时放你一马。”

听闻此言，聂沛涵终是有所摆荡，眸光中闪现出冷冽之光，看了丁益飞半晌，终是点头道：“教员说得不错。”

聂沛涵这才就着烛火抬首看向臣暄，嘲笑一声：“我还觉得是宫中保卫太森严，你寻不到机遇出去。”

应元宫的保卫比臣暄设想中要强，他破钞了很多精力与时候，才摸到了处所。但出乎料想，聂沛涵的寝宫里仍旧燃着烛火，好似是在决计等人。

“我正有此意。”聂沛涵点头。

因着席间呈现这不测的插曲，今后的氛围便也不复开宴时的活络。鸾夙目睹冷了场，忙假装酒劲上头，抚着额眉大喊头痛。席上三个男人皆对鸾夙分外体贴，见她如此便也只好对付了几句，仓促散了宴席。

与旗鼓相称之人说话，的确不必多费唇舌。单论此点，聂沛涵与臣暄便不得不对相互另眼相看。话到此处，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丁益飞说得铿锵有力，话语竟在殿内起了反响。聂沛涵再次沉默起来，面无神采，不置可否。然他这副神采看在丁益飞眼中，倒是大喜。只因丁益飞晓得，聂沛涵如此面无神采的沉默，多数是在谨慎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