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忠奸难分[第2页/共4页]

“那鸾夙呢？”聂沛涵再道：“她若晓得我对臣暄动手，只怕会恨煞我，再极度些，怕是会殉情也未可知。”

鸾夙红着脸一顿脚，不吱声了。她总不能奉告臣暄，她是想起了两人初初相逢那日，在慕王府里做下的羞人之事。她怕臣暄用心刺激聂沛涵，会在应元宫里故伎重施。

“你还真不客气啊！”臣暄轻叹一声，从案前起家：“我归去了。”言罢不待聂沛涵答话，已行至窗前，身形一闪消逝在夜色当中……

对于丁益飞晓得臣暄诈死之事，当事人臣暄并不吃惊，毕竟丁益飞与聂沛涵、鸾夙皆有很密切的干系，晓得此事无可厚非。

聂沛涵眯着凤眼看了他半晌，又亲身倒了一杯净水，道：“为了等你，我将奉养的宫人都遣了出去。没有好酒好茶，唯有寡淡冷水，你临时姑息吧。”

丁益飞闻言顿时一喜，话语也变得浮滑起来：“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芸儿对圣上本就有情，日久天长必然会被圣上打动，健忘臣暄的！”

听到窗户传来声响，聂沛涵并未抬首望去，他沉稳地将手中一本奏折批完，才低声叹道：“你比我设想中要来得晚。”

与旗鼓相称之人说话，的确不必多费唇舌。单论此点，聂沛涵与臣暄便不得不对相互另眼相看。话到此处，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到达应元宫当晚，聂沛涵设席为臣暄、鸾夙洗尘。席上未见皇后庄萧然，倒是丁益飞前来作陪。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你也看出来了？”聂沛涵隐晦地反问。

而至于聂沛涵心中到底做何设法，身为当事人都不戳破，臣暄本身也乐得假装漂亮，相互心照不宣吧！

臣暄与鸾夙走在应元宫中，入眼只见花柳成荫，菡叶成列，亭台楼阁，无不高雅。特别是南熙四时如春，花草常开常绿，是北宣不管如何也做不到的。

臣暄好似听到甚么好笑之事，看着鸾夙笑道：“夙夙也晓得说话要给人留余地吗？”

聂沛涵并未马上回话，只自斟自饮了一杯，沉默很久，才道：“她曾有过臣暄的孩子。”

聂沛涵闻言神采一凛，丁益飞见他没有反对这一议题，忙持续劝道：“届时芸儿悲伤欲绝，圣上刚好予以安抚。她内心放不下臣暄又如何，摆布也是个死人了，还能与圣上争甚么？芸儿心肠软，只要圣上对她好，她总会承情的。她活着上已无亲人，留在圣上身边也无可厚非。”

“实不相瞒，我与夙夙这一去，便是相携归隐，再不出世。是以这去处，丁将军还是莫要再问了。”臣暄在桌案下悄悄握住鸾夙的手，持续笑道：“现在连夙夙也不知我要带她去那里。”

应元宫的保卫比臣暄设想中要强，他破钞了很多精力与时候，才摸到了处所。但出乎料想，聂沛涵的寝宫里仍旧燃着烛火，好似是在决计等人。

想到此处，丁益飞不由叹道：“圣上既然放不下芸儿，为何不再争夺一番？”

“这不是明知故问？你若不知我找你何事，又岂会挑灯夜坐，等我前来？”臣暄会心一笑，如是说道。

丁益飞眯着双眼看了聂沛涵好半晌，才持续道：“现在老臣也算是芸儿在这世上最为靠近之人，亦不舍得她跟着臣暄远走高飞。现在芸儿芳华貌美，臣暄尚能看在眼中，可今后芸儿容华谢去，二人生了龃龉，臣暄一定不会舍了她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