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忠奸难分[第1页/共4页]
聂沛涵仍旧喜穿黑衣,只是现在这墨黑服色绣了金丝蟠龙,为他平增了非常的严肃与华贵。
“冷水甚好。”臣暄也不客气,在应元宫里折腾了半宿,实在有些渴了。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又啧了一声,才笑道:“畴前听夙夙说,你只喝净水与酒,她却没说,你喝的净水是上好的花间晨露。”
“我正有此意。”聂沛涵点头。
虽说丁益飞是鸾夙的师叔,看似身份再公道不过,然臣暄却一向对此人有所保存。
“现在才过正月,南熙还是北风时节,倒霉于海上行船。你们待开春再走吧!”聂沛涵在席上笑道:“孤也好差人筹办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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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她没有挑选我。”聂沛涵敛着声,低低道。
鸾夙闻言一愣,继而反问:“莫非不是吗?”
与旗鼓相称之人说话,的确不必多费唇舌。单论此点,聂沛涵与臣暄便不得不对相互另眼相看。话到此处,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臣暄不肯逞强,遂笑着回道:“夙夙闹着不肯睡,我总得先哄了本身的女人。”
如此甚好,明君都该是以“仁”治天下的。
臣暄与鸾夙走在应元宫中,入眼只见花柳成荫,菡叶成列,亭台楼阁,无不高雅。特别是南熙四时如春,花草常开常绿,是北宣不管如何也做不到的。
幸亏臣暄并无此意,安设了鸾夙歇下,本身也躺在了她身侧,调侃地笑道:“本日路上辛苦,为夫有些劳累,临时放你一马。”
鸾夙立时用被褥蒙上头脸,转过身去背对臣暄,佯作羞怒不再理他。
因着席间呈现这不测的插曲,今后的氛围便也不复开宴时的活络。鸾夙目睹冷了场,忙假装酒劲上头,抚着额眉大喊头痛。席上三个男人皆对鸾夙分外体贴,见她如此便也只好对付了几句,仓促散了宴席。
聂沛涵终是微微噙笑,不再与臣暄绕弯子:“说吧!你深夜来此,找我何事?”
聂沛涵这才就着烛火抬首看向臣暄,嘲笑一声:“我还觉得是宫中保卫太森严,你寻不到机遇出去。”
话到此处,丁益飞俄然起家,面色诚心再道:“圣上,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您要三思!”
聂沛涵仍旧坐在主位之上,垂眸看着杯中酒的光影,淡淡笑道:“谁说孤放不下她?现在孤手握南熙江山,同一天下期近,这后代情长之事,孤不会放在内心。”
此时臣暄尚且不知本身的性命危在朝夕,他犹自躺在床榻之上,看似入迷,实则是在思考一些事情。他以为本日聂沛涵非常非常,俄然命丁益飞来席上作陪喝酒,此事有些蹊跷。
这便是讽刺她畴前牙尖嘴利、刻薄刻薄了。鸾夙又岂会不知?便在案下狠狠掐了掐臣暄的手,又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臣暄扶着佯装醉酒的鸾夙,在宫人的带路下先行拜别。待行至下榻的宫殿,鸾夙才展开一双清眸眨了眨眼,:“幸亏我机警,不然你惹得丁师叔不悦,看你如何清算这烂摊子。”
听闻此言,聂沛涵终是有所摆荡,眸光中闪现出冷冽之光,看了丁益飞半晌,终是点头道:“教员说得不错。”
“你还真不客气啊!”臣暄轻叹一声,从案前起家:“我归去了。”言罢不待聂沛涵答话,已行至窗前,身形一闪消逝在夜色当中……
臣暄寻了保卫交代的时候,直接从窗户跳了出来。但见殿内四下无人,唯有聂沛涵本尊坐在案前,挑灯看着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