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夫离[第2页/共2页]

而这一年，余烬二十岁，他趴伏在冰冷的山岩上，身穿稷放学宫的门生青袍。

他闭上眼睛，感遭到一片温热。

夫离暖和的左手牵着他站在北山之顶，远眺阳光中的稷放学宫。

……

阿谁下午的落日一如他曾见过的烈焰，飞溅出漫天的流云和朝霞。

夫离没好气的摇点头，“平话人说的也只是别人的书，他们又见过多少，又晓得甚么？”

身穿青袍白袍的门生们出入，像极了运转的群星。

“固然是一把拿不起剑的老骨头了，但还是想再看它几年。”

在乱世到来之际，汗青的目光却悍然逗留，穿过无数山海落在了大周南部的一座小城。

那是炸裂的烽火触碰到大风的声音，满盈着浓浓的忧愁。

“天底下到底是有永久的东西的。”

作为夏朝末代史官，大周建国后初代学宫祭酒，那曾是他平生都在看望的东西。

“甚么东西？”

“哈哈，好，那就要好好听夫子们的话，不能再逃课了。”夫离的笑声飘得很远很远，摩挲余烬的手掌更加暖和。

余烬咬着嘴里衔着的草叶，感受着内里的淡淡苦涩，皱着眉头：“徒弟不要骗我了，我听那些平话的讲，只要男人提起一辈子，都是哄人的，天底下哪有永久的东西？”

余烬挠挠头，那是北地还未战乱的时候他偶尔听到的一段平话，不晓得详细是甚么名字，“不晓得，讲的都是甚么‘男人’‘女子’，谁晓得。”

……

大风在山中诸侯国的天空追逐流云，映托庞大的学宫修建群像是侧卧的巨人，放眼望去尽是飞檐勾连，十步长廊。

余烬抬头，夫离衰老的面庞尽皆埋没在阳光的暗影里，看不逼真。

徒弟夫离静坐于北山之巅，抬头望着漫天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