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点心[第1页/共3页]

几人行至街口，早上的那辆马车已候在那边。车夫见几人过来，又忙放好脚凳，几人上了马车，自回邀月楼里去。

“上师思虑的极是。”白薇点头称是，“不过看绾绾那孩子，这份好学长进的心性真是可贵，她资质又好，如果能采百家之长，善莫大焉。”

崔绾绾扫了一眼店里的三人，感受似有些奇特，却也看不出甚么。莲香已经拉她出去了。

崔绾绾恭谨的端起杯子，略舔了一舔酒面，忍住神采，尽量表示的天然，她上一世便不善喝酒，这一世还是个小孩子，更不会喝酒。

白薇温声答道：“一盒栗子糕，装好了带走。”

进了院子，已至日暮时分。白薇与桑菊到月洞门处，叮咛两个小的，归去用过晚膳了就好生歇着，明日要乖乖修习。

陈上师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点心，叮咛丫头收着，明日拿去赐给杜嬷嬷，一个丫头承诺着去了，另一个丫头服侍她沐浴换衣寝息。

海棠苑里，摆了一桌，席面不大，几样精美的点心，几碟子鲜果，几碟子菜蔬。

那年青人面皮白净，带几分内疚，笑容倒也驯良诚心，见几人出去，忙拱手号召：“几位女人，要些甚么点心。”

陈上师听完，眼底闪现欣喜之色，“想不到绾绾那孩子，竟有这份见地。这个别例，尚需细心考虑，且不说如答应否学得成，那些波斯舞娘流落无依，不免会碰到几个歹人，让绾绾跟着她们，我总有几分不放心，须得想全面了才好。”

白薇从陈上师那边辞职出来，行至院子里，一弯钩月挂在暗蓝的天幕上，星斗暗淡，四周沉寂无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清楚可闻，好一个舒畅的初夏之夜。可此时她心中倒是沉闷非常，也不回房间，找了一处亭子坐着发楞。入夜的冷风吹乱了她鬓角的几丝碎发，也吹动她的裙裾轻飞。心念一动，不由站起来，就在亭子里走起了舞步，兴之所至，扬臂，摆腰，腾跃，扭转......忽而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也不起家，伏在地上，无声抽泣，双肩颤抖。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站起家，拿帕子拭去了泪痕，又理了理头发和衣裙，便出了亭子，回房间去了。

崔绾绾向陈上师行了礼，陈上师亲热的号召她坐到身边的新月凳上。紫苏给陈上师斟上酒，也给崔绾绾斟了一杯。红袖侍立一旁布菜，陈上师号召道：“你也一起坐了吃些吧。”红袖谢着坐了，紫苏便也给红袖斟了一杯酒。

近中午分，紫苏来接崔绾绾畴昔海棠苑用膳。

桑菊接过年青人手里的点心盒子，白薇付了银钱，便回身走了，桑菊也紧跟着回身走了。

白薇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点心，眼里有掩不住的伤感，面上还是浅笑着与陈上师说些本日的见闻趣事。末端，话头儿转而提及波斯舞娘，又说了绾绾的建议。

“这都是应当的，你且家去多住几日，于你祖母榻前侍疾尽孝，这里的事不必挂怀，有红袖帮衬，我累不着。”陈上师慈爱的看着白薇，又转头叮咛一旁服侍的丫头，“去拿红木匣子里那根老山参来，交与你白薇姐姐。”

照着先前饭铺小二指导的方向，拐进一个巷子口，就看到一面不大的靛蓝底绣白字幡旗，便是周记点心铺。世人进到铺子里，铺面儿不大，大抵一丈见方的模样，朴拙的实木柜台。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在柜台边号召客人，背面摆放点心的橱柜处，一对四五十岁的老伉俪正在办理。铺子里收支的人未几，她们走出来，便见着两个妇人提了几盒点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