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山河人间辞旧岁(1)[第2页/共3页]

别了……阿凝。

“他不会记恨我的，我前去与他好好说。”慕容凝仍旧好言好语劝着。

“传闻了甚么？”慕容凝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唇角的笑容就有了一抹讽刺的意味：“是传闻了我未能见成他，以是就肯前来接我了？”

“好一个待你不薄！”姬无夜似是被她的话激愤，面上一片寒霜：“是不是都怪我那日将你们拦下，不然你早和他走了！”

“楚扬……”

只是一个可操纵可丢弃的二皇子，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她乃至都不屑于多看他一眼。她的心中有天下百姓，有大炎未央，有嫡亲mm，有挚爱夫君，明显有那么多在乎的人，却恰好没有他。而这些，他不是早就晓得了么。

他晓得她应当是绝无能够会来的，这统统不过是他的痴念。他爱了她十年，却也看着她爱了别人十年。他一向在想，本身于她，究竟是甚么呢？是儿时总拌嘴的玩伴？是多年来的老友？还是一向寻求她的男人？

他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不时地昂首望望天，又回身冒充地望着安静无澜的曲水湖面，不想叫慕容凝瞥见他的失态。

“将他派去凉州的天子，又不是你。或许他本不知情，你此番前去，岂不是平白让他记恨。”姬无夜却也刚强地立在门口，拦着她的来路。

姬无夜低下了头去，像是个被怒斥而不敢还嘴的小男孩。那姿式兀地就刺的慕容凝的胸口一疼，剩下的话堵在胸口不管如何也说不出来。

“说到底，还是我在皇上面前的那番话，将他送至了莽莽西北。从而后萧瑟戈壁，边疆苦寒，远不如永安的繁华安闲。我既如此待他，心中过意不去，该当去送送他。”慕容凝立足台阶下，柔声地解释着，态度倒是果断非常的。

“不是的，阿凝……”他追着她的法度吃紧地解释着：“是我的错，是我多心了，我觉得你要和他走……”

他慢吞吞地拖了好久，不住地几次回望。身侧的气象已经越来越萧瑟，他最后回望了一眼已覆盖在一片云雾蒙蒙的永安城，模糊绰绰的城门只剩表面，却空无一人。

渐入傍晚，暝色逼人。

“你真要去见他？”姬无夜堵在门口，神采暗沉，语气一脸不悦。

等一个女人。

楚扬节制着身下的骏马，法度迈的很慢很慢。他在等一小我。

与此同时，季府。

“不是的阿凝，我本觉得我只要多陪陪你，多体贴你一些，你我就能同本来一样……可直到那日我看到了二皇子来季府后花圃里找你。你不晓得我多么镇静，我看着他将你抱走，那一刹时竟然像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慕容凝不忍心见他这幅颓废的模样，却也感觉本身欠着楚扬一个交代，一咬牙还是不松口：“不管如何。”

公然只是惭愧和弥补么……是她想多了吧，她自嘲地扯扯嘴角：“如果只是弥补，那就大可不必了。”

即便是她尚且在气头上，也没法将那句‘你本来就是’说出口。

慕容凝独自走进季府，姬无夜追在她的身后，更加地心虚：“我本不是成心禁止……”

本觉得还能再见最后一面，她的的确确是有话要同他说啊。

“我……都传闻了。”姬无夜支吾着，模样无辜。

季府门前。

“你不必等我。”慕容凝见到等在门口的姬无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地没有和颜悦色地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