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页/共6页]
当初她离宫之前,薛元对她固然不说言听计从,起码面上倒还恭敬客气,如何就短短两年工夫他就态度大变,对着姜佑各式保护起来?要晓得,他当初对着孝宗都是面上的恭敬,现在对着姜佑却像是要一起保扶到底了!
好不轻易挨完二十个,按着端方这还不算完,还得再甩一下才算廷杖打完了。几个番子用麻布把他绑起来,高高地往空中一荡,再用力往下一摔,他又惨叫一声,几乎背过气去。
实在这体例不见得有多高超,不过两民气里有鬼,自知获咎了姜佑,这才先入为主,认定姜佑要他的命。
姜佑也错愕地看了薛元一眼,行刺这个由头总比调戏要好听些,罪名也更重,没想到薛元竟然半真半假地罗织了这么一个罪名给他。
太皇太后见她固然不耐,但倒也没罚人的意义,内心一松,一个眼风打了下去,立即有侍从端了酒水过来,赵瑜年起家斟了两杯,另一杯让内侍端给姜佑,他向前几步,含笑道:“小臣敬皇上一杯。”他说完就仰着脖子一饮而尽,然后微微倾身,借着放酒杯的行动抬高声音道:“小臣前日冒昧了,实在是情之所至,才会对皇上无礼,请皇上恕罪,臣再饮三杯赔罪。”
薛元抬眼看她,欣欣然笑道:“既然这位赵至公子已经出了岔子,您想必不会再急着送赵家子入宫了吧?”他负手怅惘叹道:“当初您问臣的时候臣如何说的?只要您在宫里保养天年,臣也不会无端生出甚么事儿来,大师也能各自相安,您又何必背后做出些手脚来让大师都尴尬呢?”
太皇太后低头一瞧,那酒壶虽破了一半,但剩下的半边倒还无缺,酒壶肚腹浑圆,内里乘着虎魄色的酒液,竟只是个浅显的酒壶,只是和转心壶长的极其类似。
赵瑜年在存亡关头风采全无,再也不见方才翩翩公子的气度了,他跪在地上急声道:“请皇上念在臣一时胡涂的份上,饶了臣一命吧!”说着就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薛元悄悄抬手命人把赵瑜年拖了下去,抬手掖了掖鼻子,看着凤穿牡丹织锦地毯上一道血污,微浅笑道:“脏了娘娘的地儿,真不美意义。”他不急不忙隧道:“赵公子到底刺杀得逞,看在您的面子上,臣也不好赶尽扑灭,便将他贬为奴籍,罚入采石场为奴吧。”
姜佑顿了下,含含混糊隧道:“这...再说吧。”
姜佑非常安闲地看着他:“赵卿这是何意啊?”
薛元一起说教着,两人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寿昌宫,太皇太后一见薛元便沉了脸:“传闻昨早晨瑜年一夜未归,受完廷杖以后便被掌印带走了,你倒是说说,瑜年一没作奸二没不法,究竟犯了何罪?竟让你们东厂的人亲身出马!”
对皇上企图不轨但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太皇太后蓦地变了神采,用力拍了下桌面,厉声喝道:“猖獗,的确一派胡言!”
不但是太皇太后,赵瑜年此时也看到了酒壶内的模样,他明白吃了算计,不过这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任由面上的酒液和碎瓷划出来的血滴滴答答地往下贱:“小臣...小臣不敢。”
香印神采略带难堪,无法地垂了头:“如果前几日也无不成,只是这几日奴婢见您的衣服好些都小了,便已经让人把那块布剪裁了,预备给您做几套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