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事与愿违(1)[第1页/共4页]
梁越神采僵了一瞬,不等他多问,忙迎上前笑道:“没事,没事。”倒令陆黔思疑是偶生错觉,搬瓦罐时双手一沉,自语道:“如何仿佛重了些?”梁越笑道:“师叔怕是饿得乏力啦,小侄这就带您到酒楼,包您几碗烧酒下肚以后,再提那瓦罐,就如托根羽毛般轻松。”
那梁越在比武时为陆黔以卑鄙手腕暗害,就此结下怨仇,同时几句话扳谈而过,也晓得他性子粗暴、傲慢,现在竟大异平常,举止毕恭毕敬。陆黔虽感猜疑,却更加他言语所惊,仓猝问道:“我师叔出殡?那……那是如何回事?”下认识向骨灰罐看了一眼。梁越平静如常,笑道:“陆师叔莫急,贵派此等大事,当然由您主礼。只是再便不修面貌,如此也显对何掌门不敬,小侄先陪您买几件新衣,再到澡堂泡一泡,梳洗一番。既是跟陆师叔在一起,可不必愁赶不上葬仪。”
梁越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陆师叔既已晓得此中苦处,可还想乘机寻谋上位?”陆黔道:“赢利之喜,远胜受缚之愁,仍为吾所愿取。”竟已在不知不觉间漏出了至心话。
陆黔嘲笑道:“敝师叔入殓是小事,何方当谓大事?你们说李亦杰日理万机,繁忙得紧,可他眼下是去往那边,你晓得么?他教唆着你们驰驱卖力,本身却在与满洲天子的爱妃寻欢作乐!”本觉得如此一说,定会激起全场气愤,那少林弟子却道:“有甚根据?你亲眼看到了?”陆黔道:“我……我是猜出来的!”不知是谁尖声尖气的笑道:“陆掌门好会猜!你倒再来猜猜,我本日早餐喝了几碗粥,吃了几个馒头?”顿时轰笑声四起。
陆黔思路千回百转,猜不透他套的是哪一起话,冒充谦逊,对付道:“凡有得自必有失,肩上撂的挑子重了,不比当小徒时的随性欢愉,我内心倒也早有筹办。哼,小小一个昆仑掌门算甚么?要知我当初但是一门心机,专奔着武林盟主去的。”
梁越耳背,奇道:“陆师叔说空……空甚么?”陆黔一愕,仓猝粉饰道:“是啊是啊……不,没有甚么……我说空……对了,我说这酒杯空了!”梁越笑道:“是小侄的忽视,这就给师叔斟酒。”
梁越道:“小侄曾见到昆仑派一众师兄师弟抬着棺木上路,看方向是返上昆仑。莫非回山后不停止葬典?何师叔贵为先任掌门,他身故后,自当以大礼下葬啊,那有甚么不对?”陆黔自言自语:“我道怎地,本来也只是你的猜想。不过那群小崽子竟运着空棺回昆仑?这要玩甚么花腔?”
梁越笑道:“贡献陆师叔,如何好随随便便的?小侄有的是银两。”叮咛小二道:“将你们的招牌菜每样各上一盘,再打五斤烧酒来。”陆黔不悦道:“既吃不下这很多,那不是都华侈了?”梁越笑道:“上好的美酒,给凡夫俗子饮去解渴,难道更加不值?陆师叔随便,哪怕仅是沾一沾唇,也不枉它酿出一遭。”陆黔本就虚荣,听了他的阿谀,淡淡一笑。
菜未至,酒已先上,陆黔装着和颜悦色,豪放的笑道:“哈哈哈,真是磨难见真情啊,他日我陆或人便是众叛亲离,能得梁师侄一良满足矣!”梁越诚惶诚恐的道:“陆师叔休说此等不吉利之言,您此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端起酒杯,道:“如果小侄说了甚么错话,惹陆师叔曲解,小侄便自罚三杯。”说罢仰脖喝干,将杯底向陆黔一翻,又拿起酒壶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