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十六之十[第1页/共3页]
不管如何,贞莹这一回遭到严峻刺激,肝火烧心,气得大病一场。沈世韵却每日令胡为前来看顾,探听病情,经常带来一碗参汤给她补养,在贞莹看来却满是惺惺作伪,前几日总将汤碗打翻在地,指天划地,破口痛骂。胡为叉手而立,始终笑嘻嘻的听着,不但不顶一句嘴,脸上连半点不恭敬的神采也找不出来。
或是因人生来便有征服之心,旁人对本身更加霸道,就更想挫磨些他的锐气,而真有人甘心给指着鼻子,如同孙子般的挨骂时,本身倒要先失了兴趣。这一天贞莹便忍不住问了一句:“哪个教你态度这么好的?”
贞莹面前阵阵发黑,踉跄退了几步,喃喃道:“如许的好戏,竟然是被本宫给生生拦下的。不但引火自焚,还在损己利人,救了沈世韵一命,又给她制造今后的狐媚之机?她……她……我……”不竭喘着粗气,几欲晕倒,茵茵拍着她的背,连声安抚。
贞莹嘲笑道:“想让本宫病着看她风骚欢愉?休想!你拿过来,我喝!”看着波纹闲逛的参汤,咬牙切齿的发狠道:“只当这是沈世韵的血!终有一日,我要你血溅三尺!”说着仰脖大口喝干,喉头不住咕嘟作响,胡为笑眯眯的捧着空汤碗回宫交差。
贞莹误打误撞,竟使福临喜出望外,自是再不肯放过这个出风头的机遇,灵机一动,道:“那是吟……因臣妾钦慕韵妃mm,私底下仿照她的笔法作画,可不知结果如何。”福临笑道:“结果好得很,你总能带给朕欣喜。想到刚才还在跟你谈作画的大事理,不啻班门弄斧,好生忸捏,倒是请你不要讽刺了。”贞莹娇媚的笑道:“如果皇上多宠嬖臣妾,臣妾还能带给您更多欣喜。”
贞莹悄悄叫苦不迭:“有这幅画压着,非论我再如何解释,都像在睁眼说瞎话。回绝一次是谦善,回绝很多了,反而变成推三阻四,不肯为太后画像,更甚者再冠以一个对朝廷不忠的帽子,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只能勉强挤出笑容,躬身道:“是,臣妾服从,届时必然参加献丑便是。”福临笑道:“不是献丑,是锦上添花。朕对你可有信心。”贞莹咬着牙笑笑,施礼退去。
贞莹听得一阵胡涂,只因他连说几句,全不在本身预感当中,倒不知怎生是好,俄然闪过个可骇的动机:“皇上该不会是受刺激太过,气得神态不清了?都是因为我给他看了这副画,究查起来,还要我替沈世韵背黑锅,我……我可不肯意!”此时也不敢火上浇油了,摸索着去接画,劝道:“这不过是随便画的,当不得真,皇上如果看了不欢畅,那臣妾就拿走了可好?”
贞莹大喜道:“太好了!你给我找几个盒子来,不计代价,只如果最好、最贵重的,将木偶放在此中,再用丝绸锦帕包裹,到吟雪宫找个埋没处藏妥,以造出她对野男人的礼品实足保重的假象。再带几小我日夜埋伏,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向本宫禀报。”她镇静得脸上也规复了赤色,自语道:“沈世韵,前次是本宫过分粗心,这一局,可毫不会再输给你!”
福临转念一想,会错了意,笑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必舍近求远,再特地去吟雪宫筹议了。直接奉求爱妃便是,请你在寿筵上为太后画一幅像,想来你会卖朕这个面子?”贞莹一向眉开眼笑的听着他嘉奖本身,直到最后一句才大惊失容,连实话也漏了出来:“啊……臣妾不会画画,恐不能担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