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第2页/共3页]
陆黔添油加醋道:“师伯说得不错,那可不是浅显的镖银,众位可知潼关缘何沦陷?传言恰是因供应军饷被劫之故。乃至兵力低靡,民气崩溃,终教我们中土国土落入外邦之手。但那两个小贼虽该死千刀万剐,背后如无孟掌门教唆,这等亡国灭种之举,他们怎敢自行其是?非是小侄背后对孟师伯有所非议,实是他身为一代宗师,如此行事,令人瞧不过眼!”他知丐帮中人嫉恶如仇,却与政事所知有限,便用心含混其辞,安下滔天罪名,令人真伪难辨。
陆黔暗骂:“老狐狸!”但这顶高帽扣下倒也非常受用,公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细心将衣衫清算妥当,理顺了头发,才走到楚梦琳身侧,干咳一声道:“唔……女人,鄙人始终念念不忘女人拯救之恩,本日相遇当真是巧得很,不知女人何故孤身在此?”
陆黔放眼望去,见是曾在潼关疆场会过的紫衣少女楚梦琳独坐一桌,单手支颐,正自喝着闷酒。还道他想借此倒打一耙,忙抛清道:“话不能胡说,她是魔教教主之女,同敝派可毫不相干。”崆峒掌门惊道:“你此话当真?”陆黔道:“天然是真的。我亲耳听到魔教的暗夜殒称她作‘蜜斯’,不会有错。”
谪仙楼掌柜开店纯是为了生存,并不想做舍生取义的豪杰豪杰,见陆黔持有王爷令牌,忙点头哈腰的宴客人上座,又免除二人付账,命小二好生服侍着。那小二口若悬河的先容楼中特性,陆黔不耐道:“啰嗦甚么?给我们将楼中代价最贵、最好的菜上几盘来。”
陆黔奇道:“小侄早闻师伯威名,心下唯有恭敬,不知是那边获咎了师伯,要说这令小侄万死难赎之言?”崆峒掌门听他说得诚心,不似成心作伪,摸索道:“但是那‘昆仑双侠’的仇?”
崆峒掌门笑道:“让你白吃白喝,你便预备吃贫民家么?”陆黔笑道:“此时不吃个够本,比及他日再破钞不成?若非喝酒伤身,小侄定要请师伯咀嚼长安上好的美酒。”崆峒掌门淡淡的道:“多谢了。闲言少语,你直奔主题就是。”
陆黔点头道:“私仇多么局促,本来师伯目光竟也短浅至此。试想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能拿下全部华山派,两个小贼还不得引颈就戮?同理,一旦掌控天下,昔日仇敌手到擒来,这可比固执于复仇有代价很多。”他虽猜想李亦杰与南宫雪多数已死,却暂不说破,只待以此为由,钳制对方与己合作。
陆黔见他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本身相视,兼又言辞闪动,仿佛此事别有内幕,但为了两个无足轻重的废人,获咎面前这位大人物,实是万分划不来,当即装傻道:“二位师弟是给华山小贼害死的!冤有头,债有主,师伯如肯援手报仇,小侄感激无已。”崆峒掌门这才松了口气,嘲笑道:“华山派,华山派!哼哼,我落得现下这副模样,也是拜了华山派那些杀不尽的小牲口所赐。”
楚梦琳向陆黔斜睨一眼,想起他是那名奉令“庇护”本身的昆仑派叛徒,没好气的道:“这叫做‘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那般意境,料你也是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