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厦倾覆 第五章 谋划[第2页/共4页]
又略含哀告地说:“我为官平生,自命安邦兴国乃为平生所愿,然社稷颠覆之时,却不能仗剑为天子击贼,坐视陆沉,无以援救,虽死犹负国,本日你也有所依托,就让为父全了忠义名节吧!”
杜恺并没有答复他,而是双手托起这柄短剑高举过甚顶。屋门很快就从内里拉开了,房仁桢快步走到杜恺面前,先是轻颤着接过剑来,顿时老泪纵横,只对着杜恺说了句:“少将军快请起,待我换衣相见!”……
“唉!”房仁桢长叹一口气,点头道:“皇上已大行,然太子尚在,只是不晓得下落。宫难当晚,皇上令内宫侍卫袁思孝等保护太子南迁,这两日畴昔了,也没个消息。”
代晴自是应允,而后房仁桢顿感如释重负,他安坐于正堂之上,安闲告别杜恺和代晴,望着老父亲脸上可贵的浅笑,固然仍然肉痛不已,但毕竟有所豁然。
“长辈实不知,乃是刘老将军在城破之时,交与末将,令长辈献降于贼王,而后委身敌营,或可寻机助圣驾南巡,亦可护佑太子南迁。老将军叮咛,万难之时,可执短剑自来夫子处,则必不相疑。还说这府上另有一珍宝,若得之,则非论如何危乱之局,亦能化险为夷。”
房仁桢与杜恺在房家正堂里分宾主坐定,房仁桢还是有些难掩哀痛,幸亏正堂上来了一名斑斓的女子,她为杜将军奉上了一杯香茗,点头请安后刚要拜别,房仁桢却叫住了她:“代晴,来见过杜将军。”
杜恺有些绝望,他实在也晓得乾圣天子是凶多吉少了,但现在又燃起了但愿,太子尚在,他这些光阴忍辱偷生好歹也是值得的。他悄悄下定决计,不管如何必然要护佑太子一行人能安然达到南都,即便是要豁出性命。但这统统又谈何轻易呀!
禅位的戏刚唱完,很快真正的行动开端了,宋金德开端运营皇宫的修复,起码先建好一个宫殿,好让顿时要即位的飞齐大天子有处所坐堂议政。大将孙望庭差兵丁在大兴城表里搜索着天子、太子以及任何皇族的行迹,当然名义让说是为了“尊养”。同时张齐元也没有健忘,东北方向的宁州边疆另有一支铁骑,他派出一支人马带侧重礼前去劝降倪昌时了。
“老夫觉得小女之法可行,不知少将军意义如何?”房仁桢的话打断的杜恺的思路。
“岂敢,岂敢,只是恺听闻宫难当夜,恰是夫子值守于宫禁,正要就教夫子,皇上与太子安危如何?”
老管家必定是被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位伪朝新贵。
“甚好,甚好!”杜恺应道:“想不到蜜斯竟能有如何见地!”
杜恺真是藐视了面前这位尚未出阁的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常日里应当也是足不出户,却能有如此见地,且对狼籍局面的阐发竟能如此了了入理,实在让人不感信赖。
“哦,是杜大人啊,您这催饷如何催到我这寒窑里来了!莫非马上就要取老夫性命?”
杜恺则一言不发,他只是慎重地跪在了房仁桢的屋前,只见他双眼噙满热泪,谨慎翼翼地从腰间取出一柄短剑,说是短剑,更像是把匕首,大早晨的也看不清剑鞘、剑柄的模样,但老管家重视到,杜恺将那柄看上去普浅显通的短剑悄悄的抽了出来,顷刻间一道寒光闪得老管家竟睁不开眼来。他惊声说道:“承影?莫非是承影?你这是从哪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