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厦倾覆 第五章 谋划[第1页/共4页]
杜恺并没有答复他,而是双手托起这柄短剑高举过甚顶。屋门很快就从内里拉开了,房仁桢快步走到杜恺面前,先是轻颤着接过剑来,顿时老泪纵横,只对着杜恺说了句:“少将军快请起,待我换衣相见!”……
杜恺这边也不拖沓,进城后的第二天,四月初五的早上,“前朝官吏留用司”便在大兴城照远门下开张了,照远门下原有个大津驿局,前有厅堂后为库房。几个识文断字的兵丁煞有介事端坐于门厅内,记下来访官员的姓名、籍贯、春秋、住址以及前朝官职等,而后按官职大小别离造册,以后将登记过的官员们送至背面库房看押起来。
代晴回身再次向杜恺行了礼,杜恺也有些难堪的起家回了礼。房仁桢说道:“少将军莫要见怪,这是小女代晴,寒舍只要老夫与小女,哦,另有管家老胡,三小我了,老夫行事从不背她。”
又略含哀告地说:“我为官平生,自命安邦兴国乃为平生所愿,然社稷颠覆之时,却不能仗剑为天子击贼,坐视陆沉,无以援救,虽死犹负国,本日你也有所依托,就让为父全了忠义名节吧!”
代晴只是安然坐回原位,并未几言。
“无妨事,无妨事。”杜恺谨慎答着话。
在彻夜嬉闹的另一边,杜恺趁着夜深悄悄地摸到了房仁桢家的偏门外,房先生年逾六旬,常日里慈眉善目,倒是朝中可贵的奸佞之士,朝堂上犯颜切谏刚正不阿,官居大理寺卿,乾圣帝敬其刚正,呼之为“先生”,宫难当夜,于外朝上书房值守的便是房仁桢,同僚们都跑了,只要他还如常前来当值。天子殉难前特地让袁思孝带走房仁桢,可他却不肯拜别,他奉告袁思孝:本身世受国恩,身居要职,但是上不能解倒悬之急,下不能杜鱼烂之殃,君上危难,又不能匡救,为人臣子分固宜死,岂敢轻易偷生于殿前?说罢,挥别思孝他们,安闲吊颈他杀。但是未死之际,被送饭而来老管家撞见,仓猝救下背回了家中。
“长辈实不知,乃是刘老将军在城破之时,交与末将,令长辈献降于贼王,而后委身敌营,或可寻机助圣驾南巡,亦可护佑太子南迁。老将军叮咛,万难之时,可执短剑自来夫子处,则必不相疑。还说这府上另有一珍宝,若得之,则非论如何危乱之局,亦能化险为夷。”
代晴自是应允,而后房仁桢顿感如释重负,他安坐于正堂之上,安闲告别杜恺和代晴,望着老父亲脸上可贵的浅笑,固然仍然肉痛不已,但毕竟有所豁然。
老管家严峻地往杜恺身后望了望,肯定门外无有别人,这才说道:“好吧,请随我来吧。”
“这些人在都城已无家可归,新朝末吏也求之有望了,他们的前程只要一条,就是携家带口迁往南都,投奔个弟子故旧的。如许一来,出城之人定然庞大起来。而太子他们乘乱再使些银钱,混出城去应当不是难事。以后,将军则务必获得扼守南下隘口之责,驻军于必经要道,待太子到时,便可暗中助其南行渡江。将军觉得如何?”
禅位的戏刚唱完,很快真正的行动开端了,宋金德开端运营皇宫的修复,起码先建好一个宫殿,好让顿时要即位的飞齐大天子有处所坐堂议政。大将孙望庭差兵丁在大兴城表里搜索着天子、太子以及任何皇族的行迹,当然名义让说是为了“尊养”。同时张齐元也没有健忘,东北方向的宁州边疆另有一支铁骑,他派出一支人马带侧重礼前去劝降倪昌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