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十荡十决猛将军[第1页/共3页]
那队援兵中的悍匪还算平静,仗着长枪阵挪动迟缓,不但还没有逃脱,反而一字排开堵住崩溃的逃兵,摈除他们上前劝止恭义营。
“噢,光驾看看阿谁丑脸的黑汉,如果另有气的话,就送到城中医治。”汪克凡一指躺在地上不知存亡的黑鱼。
长枪阵向外缓缓收缩,如同摆脱束缚的猛兽伸展着筋骨,一向规复到本来的大小,在军官的喝令声中再次整队。
大片的乌云滚滚而来,崇阳城下风急马嘶,数千人舍生忘死,苦战正酣。
恭义营迎着他们走了上去,离着另有一里多地,这群水匪就“轰”的一声炸了窝,不顾军将的束缚向四周逃开。杜龙王的精锐都在前队,这几百人都是胁裹的百姓,虽有少量逃亡的悍匪押阵,也被刚才那惨烈的一仗打怕了,哪敢上前交兵。
长枪阵向内收缩以后,新兵之间的间隔更加紧密,每一名前排兵士身后都有五六杆长枪供应援助,摆布也都是紧挨着的火伴。枪林如猬刺,构成了一道坚不成摧的防地。
不竭有水匪倒在长枪下,更多的水匪却毫不踌躇地撞了上来。
恭义营稳步向前,劈面碰上一队水匪援兵,约莫有五六百人的模样,他们仓促忙忙被杜龙王派来,还没赶到疆场,水匪前队就已经崩溃。
“汪千总,孟或人有甚么能够效力的吗?”孟宝披甲执刀,快步奔驰之下非常辛苦,见了汪克凡却赶紧抱拳,百忙中行了一礼。
史阿大肩膀受伤,长枪脱手掉在地上,就势抬起左臂上挂着的的铁胎小盾,向前队主将劈脸盖脸砸去,前队主将不闪不避,手腕只悄悄一翻,沉重的鬼头刀竟然如宝剑般轻巧刺出,直刺史阿大的咽喉。
“啊――!”前队主将吼怒一声,手中鬼头刀奋力斫向枪杆,几柄长枪却接连刺到,他坐在地上躲闪不及,连中数枪,倒地身亡。
汪克凡平端鸟铳,搜刮着合适的目标,这类前膛装弹的火绳枪艹作过分烦琐,没有实足的掌控他就不会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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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叫黑鱼,汪克凡想起来了,黑鱼那张黑脸丑得非同普通,只要见过一次,必定会留下深切印象。
受伤的史阿大退到阵后,第二排的兵士补上他的位置,面前却再没有水匪冲上来搏杀,跟着主将阵亡,水匪的打击俄然停止了。
汪克凡一声令下,京良又敲响了进军鼓,恭义营踏过水匪的尸身和将旗,没有理睬那些崩溃的散兵游勇,直奔杜龙王的后阵而去。
十几名水匪亲兵现在已死伤过半,蓝色将旗轰然倒地,旗手顾不上拾起沉重的大旗,掉头就跑,包抄长枪阵的两千名水匪立即崩溃,就像一件被挣破的衣服,碎片四下崩散。
孟宝利落地应了一声,带着几名卫所兵走上前去,检察一番把黑鱼抬了起来:“这男人另有气,把他交给我吧,汪千总放心。”
没有构造的冲锋没有任何威胁,恭义营乃至没有停下来迎战,保持着本来的节拍持续进步,如同驶过激流的巨船,在逃兵群中劈开了一道深深的浪痕。
在两千水匪的合力打击下,恭义营的长枪阵向内凸起,被挤压成一个几十米见方的方阵,层层叠叠的水匪围在内里,里三层外三层。
长枪伸缩攒刺,不竭有逃兵倒下,弓箭鸟铳连连发射,收割着一条条姓命,又以汪克凡的枪法最为精准,几近每次开枪都会打倒一名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