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码头（上）[第2页/共3页]

在门口早有小二热忱号召：“周小哥，明天带了两位女人，是要大堂还是包房？”

周至纯带着我们沿着洛水一向走，走到船埠边上，只见那边很多高大的船只正在卸货，有的往划子上卸，有的用独轮车在跳板上往岸上推，也有直接以人力往岸上背的，来交常常非常繁忙。周至纯以手遮眉往远处各船只了望一番，说道：“本日仿佛没有带漆的船只。”

春雨的性子一贯是喜热烈，好动不好静。让她整日待在阿丑家看货色进收支出，烹茶倒水洒扫烧饭，她做是能做，但是不做的时候也要待在家里，便不是那么乐意了。周至纯每日一大早便穿上衣裳去船埠，来回奔波地看货拿货，饭时讲些茶馆酒坊的街坊八卦，听得她津津有味。

周至纯笑道：“我目力还好。看着来交常常的卸货的人，还没有往外运漆桶的。别的，近岸的船只中，也没有大船。那漆占地极大，运少了不赢利，是以每次运货上京，油漆必得搭载大船。”

周至纯答复道：“这家老板有个儿子也是读书的，取名时就不肯跟人类似。只是他开酒楼的时候，他家儿子尚小，读书未几，他问儿子，来客多如何用你们读书人的字说？那儿子便说，‘博’者，多也。因而这老爹倒也实在，就给酒楼取名‘博客’。因这名字奇突，倒也会搞错，城中只要一问‘博客楼’，十亭就有十亭的人晓得是这家酒楼。”

他带着我们去迎宾路。

自楼上看洛水风景，又是一番景色。直觉江面宽广，江水安静如镜，来往大划子只，像是无声地在镜面滑行。近处忙繁忙碌的来往搬运的夫役，仿佛都变得纤细起来，船埠外的那条路上，可谓车水马龙，拥堵不堪。有提篮叫卖饼子果品的小贩，有挑担送货的老哥，有仓促而过的经纪，也有卖了货落拓走路的客商。

亲们，昨晚打行李，实在没时候了，先上半章吧。这几天约莫每天只能上2000字摆布了。

我顺着春雨的手指往窗外楼下看，不经意扫过周至纯，却见他一边持壶给我们斟茶，一边竖起耳朵听邻座两个客商在吃着早餐，说着闲话：“嫂子来书说伯母病重，你怎地不早点赶归去？”

周至纯截住她的话头抢先问小二：“楼上客商和楼下客商，你感觉哪些货好些金贵些？”说着塞给小二几枚铜板。

“怎地不急？只是我那仓里另有一大截空位没找到合适的货。前一阵闹突厥，西域那边出去的货少了很多，洛京四周也没甚么可买的，这一悬空，丧失的银钱被我娘晓得，她病好了会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悠兰担忧地看我一眼。她内心但愿我能出去逛逛散散心，排解一下因为“天意难测”带来的愁闷，又怕船埠上人多事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再出甚么事。

春雨鼓掌称奇：“咦，人家的酒楼都叫迎宾楼，迎客楼，聚仙楼，这家酒楼名字独特，有甚么说法不？”

春雨猎奇地问：“你如何晓得？”

小二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地说道：“楼上靠窗的那些客商是江南来的，船舱另有些位置，要找点稀货好货带归去。仿佛要赶日子，有点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