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反咬[第4页/共4页]

来俊臣抬头道：“陛下，诚如陛下所想，犯妇何氏乃是庶人贤的女儿，未出世时其生母便由其父想方设法遣出，在内里熟了她，其母为了埋没身份，带着她再醮何家村的何青，隐姓埋名扶养她，并要她为其父报仇雪耻。何氏自幼身负复仇任务，又假借母亲冤案来到洛阳，闯公主驾叫撞天屈以靠近陛下，获得陛下信赖后再图缓缓动手。”

隋唐今后，经济高度发财早就了发财的餐饮业，酒楼为了招揽买卖，常常容留平话艺人平话。店家免费接待饮食不说，更有听得努力的客人会付些铜板做为听资，平话人常常以此卫生。当时乱世方才平不久，历代天子开疆拓土战事频繁，豪杰辈出，贩子之间多有传奇故事传播。而来俊臣的这个故事，比任何贩子传奇都要惹人入胜千倍。皇家恩仇，母子恩仇，代孕出逃，忍辱抚孤，武侠江湖，没有一个要素不是提民气吊人胆的，是传奇中的传奇，志异中的志异。

来俊臣直身高呼：“吾皇贤明！微臣也是这么想，以是顺藤摸瓜，对犯妇何氏严加鞠问，犯妇终究指认宫中有教唆之人。此人在犯妇入宫后不久便与她互认，犯妇所做之事，都有此人操控调派，犯妇与宫外的交代，也都由此人牵线搭桥。”

“陛下，陛下，”来俊臣一边痛哭一边叩首如捣蒜，连连地说道，“陛下，微臣真的不敢啊！此人便是，便是倾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百姓们都惊骇而避之不及的承平公主啊！”

女皇陛下叹道：“这来俊臣乃是朕的肱骨之臣，甚是体察朕意。并且朕亦不信赖他会谋反。”

我想公主在偏殿的神采必然很都雅。

女皇陛下思虑半天，才感喟道：“这事是你做得不对。坦白母皇，是为欺君；矫饰情面，是公营结党。不过你既已知罪，就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女皇陛下大为震惊：“阿草为何如此？朕待她不薄，她何故要置朕于死地？”顿了顿，她又问，“莫非真如你所说――”

上官大人与来俊臣一前一后赶到女皇陛下长生院的书房。上官大人执笔，将来俊臣的禀奏记录下来：“陛下，微臣传闻有几个奸佞之徒趁微臣审理刺杀案及夫人新丧得空顾及之机在朝复兴风作浪，以弹劾所谓的臣非以袒护本身的各种罪过，实在是用心叵测掩耳盗铃！”

来俊臣道：“子且不孝，何况孙乎？”

来俊臣竟然痛哭流涕：“微臣怕被人置于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