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反咬[第3页/共4页]

“母皇，有没有罪，有甚么罪，无妨交给公道忘我的大臣审一审便知。若来大人真的无罪，或者罪不至死，不是另有母皇这个铁面忘我，不偏不倚的重生米勒么？谁又能冤杀一个忠心耿耿的大臣不成？”

女皇陛下还是深感头疼，忍不住寻问公主：“你说该如何办？”

“以你之见，派谁去审来俊臣为好？”女皇陛下仿佛被说动了心机。

承平公主笑道：“母皇怎地问起孩儿来了？昔日如何，现在还该如何办呀！记得朝臣们被御史弹劾，若罪不及刑，便是母皇怒斥几句，贬职罚俸，如果罪有及刑，送交大理寺审理，该或流或徒或杀。本日母皇但是如何了？”

来俊臣蒲伏在地上回道：“启奏陛下，那犯妇何氏本来嘴硬，厥后颠末微臣攻人攻心，她已经供人刺杀案乃是她幕后教唆。在宫外为她所用的刺客乃是她幼时火伴周张氏。周张氏之夫及兄弟皆为拉拢刺客的人。”

女皇陛下思虑半天，才感喟道：“这事是你做得不对。坦白母皇，是为欺君；矫饰情面，是公营结党。不过你既已知罪，就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她放了他，但是用贬官再去磨练。她要委以大任，他就必须劳其筋骨。她想要委之以大任，不但仅因为他是绝代奇才，还因为他向来没感觉她这个女人不成以称帝天下。

女皇陛下沉寂地说：“但说无妨。言者无罪。”

没有人晓得本相。

这些文人不肯美化女皇陛下，没有别的启事，只因为她是个女人，逼得她只能挥动着闪着寒光的利剑，左挥右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看来陛下内心还是方向来俊臣，恐怕他被打击抨击。莫非她不晓得，朝中没有被来俊臣毒害过家人朋友的大臣未几，不想打击抨击他的人也未几。

女皇陛下大为震惊：“阿草为何如此？朕待她不薄，她何故要置朕于死地？”顿了顿，她又问，“莫非真如你所说――”

隋唐今后，经济高度发财早就了发财的餐饮业，酒楼为了招揽买卖，常常容留平话艺人平话。店家免费接待饮食不说，更有听得努力的客人会付些铜板做为听资，平话人常常以此卫生。当时乱世方才平不久，历代天子开疆拓土战事频繁，豪杰辈出，贩子之间多有传奇故事传播。而来俊臣的这个故事，比任何贩子传奇都要惹人入胜千倍。皇家恩仇，母子恩仇，代孕出逃，忍辱抚孤，武侠江湖，没有一个要素不是提民气吊人胆的，是传奇中的传奇，志异中的志异。

女皇陛下皱眉道：“你该跟朕说才对！”

“陛下，陛下，”来俊臣一边痛哭一边叩首如捣蒜，连连地说道，“陛下，微臣真的不敢啊！此人便是，便是倾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百姓们都惊骇而避之不及的承平公主啊！”

她只能比太宗天子更多疑。

她会不会继大哥二哥以后成为第三个被捐躯性命的孩子？她不晓得。想到这里，她对来俊臣的悔恨更是千倍百倍。她恨不得亲手将剑刺入他的胸膛，剖开肚腹把他的心肠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跟凡人不一样――凡人的心肠是红的，或许他的心肠是黑的，已经败北发臭。

承平公主便把夏季代女皇陛下到施粥厂慰劳哀鸿碰到领粥的老者，家中宗子已战死，次子仍然被征募戍边的事说了，弥补道：“过后儿臣令人去查，公然查出来俊臣通同府中的管家师爷收受大户贿赂，令部下寻家贫免丁者替之之事，臣女想着他是母皇重臣，便暗里警告他令他改过。谁知前几日儿臣家人又跟儿臣说，来俊臣仍然我行我素，毫不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