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因果[第3页/共3页]

那是白将曾经穿行而过疆场，而那位倒吊者之以是感觉血味似曾了解，是因为那一世他就在阿谁疆场上，与白将相对，死于那柄长剑下。

怪不得！

这动机闪过的一瞬，他俄然闻声了熟谙的剑鸣。

“我也想起来了。”

乌行雪仍然没吭声，就那么看着他。

这不就变相承认他想起一些事了么？

他放了心，便开口答道：“他们说话颠三倒四，含含糊混，不能全然当真。不过你为何问我，我该当是这里最胡涂的一个。”

乌行雪一愣：“为何这么说？”

……

“是啊，好熟谙。”

那一刹时，遗憾也好、可惜也罢，万般滋味快速没了踪迹。倒是另一个动机没头没尾地闪了畴昔――这天宿上仙在仙都怕不是个祸害。

他说完便敛了眸光，不再看萧复暄，免得那点忽闪而过的遗憾被天宿上仙发觉出来。

答完他便“啧”了一声，有些恼。

尖啸声仍然缭绕于古刹间，乌行雪仓猝抬眼，穿过消逝的画面看向萧复暄。

“血味我仿佛在哪儿闻过。”

还是别想起来了。

他在烽火诽谤过多少人，又为多少人所伤？他的都城、家人、同僚能够都消逝在那些尽是风烟的长夜里了，他走向神木时穿过的那片荒漠上有多少亡魂，哪些是敬他的，又有哪些是恨他的。

萧复暄还攥着他的手腕，目光落在神木玉色的花枝上，有一刹时的入迷。他闻言眸光一动，朝乌行雪看过来。

就见那些倒吊者一边耸着鼻尖，一边暴露苍茫的神采，仿佛在极力回想甚么，却没能马上记起。但咕哝声却如潮流普通伸展开来。

“是你。”

因为神木老是半枯半荣，华盖如云,没有平常草木的花期。而见过神木的人都说，缀满枝头的花有点像尘寰的红杏。

乌行雪刹时冷了神采。

乌行雪下认识道：“不是。”

萧复暄道：“他们说了，玉雕不能碰，除了神草本身。”

看着山市里行人如织、话语声嘈嘈切切,他是舒畅且欢乐的。

有人……特地找来了那些宿世死于疆场、死于将军剑下的人，一点点将他们聚于落花山市，终究又抽了他们的灵魄，将他们拘在这里。

……

怪不得萧复暄的赦免也没法让这些灵魄摆脱。有那样的因果横在前面，如何能够让他们摆脱。如果强行要动，就得动到萧复暄身上去。

不过眼下情势并不太妙，萧复暄也没多言，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道：“那就好。”

但他俄然想起先前萧复暄说过的一句话：凡人以灵魄存亡轮转。

这一刻，他俄然明白过来――

萧复暄道：“能让灵魄记着的，绝非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