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终于知道他是谁[第3页/共4页]
啊?堂堂一国之王特地跑到别国来接,忒忒忒有面子了吧。我一把将已经跨出门槛的他拽了返来。“说,你到底是甚么人?龟兹王是不是你父亲?你是不是王子?不然他为啥千里迢迢跑来接你?”
“这只是传闻。我母亲本来就从父亲学过梵文。”
这么着又过了十来天。掐掐手指,应当再有十天丘莫若吉波的法会便能够结束,我们便能够去龟兹了。在这个文述尔待了有一个多月,没有哪个处所我没走过不下三遍。我还真的挺盼望去龟兹的。
英国汗青学家汤因比曾经被问过:“如果有来生的话,你情愿出世在那里?”他说:“我情愿出世在两千年前新疆阿谁多民族多文明交汇的龟兹。”看过这句话后,我对龟兹就一向很神驰。龟兹乐,克孜尔千佛洞,鲍尔文书,苏巴什遗址,另有龟兹最驰名的人——鸠摩罗什,汤因比老先生如果晓得他的欲望竟然被我实现了,会做何感触呢?
这段话意义是说:这小我在皇家寺庙讲经,上面有后秦天子姚兴,有文武百官,有大堆慕名而来的和尚,正在神采寂然地听他讲时,他俄然下了高台,走到天子面前说:我感到有两个小孩子跳到我肩膀上,顿时给我一个女人。因而姚兴就招了个宫女出去,他跟阿谁宫女交媾一次,厥后就生了两个儿子。
“对!”
这场论争今后丘莫若吉波的名声更加大振,走那边都有人群围着撒鲜花,伸手碰到他的衣角都能够让人幸运得满面红光。连我这个汉语教员也跟着窜红,走在街上时不时有人拿着香油啊肉啊花啊塞给我。那些曾经抓我进监狱的大兵们,现在都对我点头哈腰。这倒是对我的事情展开更加无益,起码不会再有人对我的勘察抱有戒心,扔我进监狱了。
十六国期间的西域,龟兹王的外甥,IQ200的天赋神童,血缘崇高备受尊崇的和尚,超脱脱俗的面貌,不是阿谁被我们宿舍誉为史上最强的和尚,还能做二想么?
等等,这桥段如何这么熟谙啊?我必定在哪看过。脑筋敏捷闪过一道光:“你是不是另有个弟弟?”
他闪着亮晶晶两潭水波,安静地看我:“我不是王子。龟兹王是我娘舅,我的母亲是公主,是王的mm。”
他拉拉被我拽得有点垮下的僧袍,点头道:“你别胡言乱语了,我不是王子。龟兹离此才三百里,没有千里之遥。再说,名与位……”
“皆是空!就晓得你会捣浆糊。”我打断他。你越不说,我还就越感兴趣了。你不说,问别人还不成?我的吐火罗语现在也非吴下之阿蒙了。
我正在兴头上,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来干啥?”
他细心地看,又念一遍,昂首看我,眼底尽是忧色:“好,鸠摩罗什。既是艾晴取的,我今后汉文名就叫鸠-摩-罗-什!”
―――――――――――――――――小春的画外音――――――――――――――――
他走到门口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明日龟兹王便到,我们要去迎他。艾晴,你也去吧。”
我猛地昂首,看到他清澈眼波里浓浓的笑意。俄然神思恍忽,茫茫然不知身处何方。向来没有记录是谁给他起的汉文名,莫非是我?我在21世纪读到他的名字,竟然是同一个我在一千六百五十年前起的。也就是说,我的穿越时空,我与他的相遇,都是必定。这是如何的逻辑干系?我到底游离于汗青以外,还是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然融入了这个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