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凄凄孤燕[第2页/共2页]

启毓还是不说话，只抓着洛波纹手臂的双手更加用劲，万般不舍尽在眼底。

第二每天没亮，洛波纹便被琉凡派过来的宫女唤醒，为她打扮打扮，东陵皇后派过来的宫女寺人却都只守在外厅，琉凡这边的人底子不让他们靠近郡主。

“冷。”风林一向伸直着。

出了城后，车队与驻扎在城外凌河边的西陵铁骑汇合，浩浩大荡往西而行，路上积雪很厚，马队行走的速率奇慢，闲逛了一天，洛波纹感受满身都坐得酸麻了，气温太低，她身上穿戴软猬甲，还能抵当酷寒，但一双脚已冻得落空了知觉，仿佛都不是本身的了。

启毓似回过神来，渐渐松开了手，凝睇着洛波纹哑然低吟：“凄凄孤燕去难归，君王何日续峨眉。”

洛波纹谢过她，微风林联袂一起下了马车，她昂首四顾，只见六合之间白茫茫一片，雪花纷繁扬扬飘落，玉树琼枝，银装素裹，仿佛置身于童话天下一样，她在南边长大，向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雪景，不由奔驰着惊呼：“好美啊！好美的雪！风林姐，我们来滚雪球！”

“郡主到！”寺人通报。

“不然我们下车逛逛吧，活动一下或许不会这么冷。”洛波纹建议。

小筑从马车上跳下，大步走去军中叮咛驻扎虎帐。

“等等。”小筑话式微音，已纵身飞出，飘然落在琉凡的马车前。

“太子下车了吗？”洛波纹不敢把头探出去看内里，小声问风林。

“一枝傲视听霜雪，凝脂冰清两奇绝。”他淡淡地吟一句，一边已被宫女们扶着上了马车。

“没有。”风林点头。

洛波纹撇撇嘴，她现在虽看不到太子的脸，但她能设想他那张很臭屁模样的脸。

她抱起一团团雪滚成球，像个孩子一样欢笑着，明丽的笑容让他的嘴角也不觉上扬，但这个神采就那么一瞬，他很快规复了慵懒冷酷。

“出发吧，郡主。”小筑过来，扶洛波纹回身回到马车，风林跟着上来，放下了帘子，马车车队在启毓天子的目送下渐行渐远。

洛波纹看看风林，两人一起站起，风林扶着她下车，她抬眼时，看到启毓定定的看着她，仿佛灵魂出窍了，而中间高艳则是一脸寂然，神采阴沉。

“有武功真好，不怕冷，还能够飞。”洛波纹羡慕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