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挺合身[第1页/共3页]
“平时收鸡蛋卖鸡蛋,秋粮上来收新米卖新米。”
沿江派出所是要保护长江北支航道陵海段治安的,作为沿江派出所的民警,不能总呆在白龙河边,只要进入长江才气真正保护江面上的治安。
了望江面,江上的轮船像一叶叶扁舟,跟着波浪时起时伏。侧耳聆听,一艘轮船鸣着汽笛,往滨江方向缓缓驶去。
黄江生连续吸了两口烟,自嘲地说:“十五岁初中毕业,去北疆种了六年田,是偷跑返来的。不但没事情,连户口都报不上。”
“先修主机,不过要先清理机舱。吴经理,这四周有没有收油污水的。”
本国海员也情愿换给他们,因为下船以后只能用本国的钱换外汇券,不成以直接兑换群众币。
再用岸上的钢丝绳,系上拖轮。
十几岁就背井离乡北疆做知青,好不轻易跑回东海有家却不能回,连两个亲哥哥都把他拒之门外。
往船闸那边看,江面下水波浩渺,江滩上的芦苇一望无边,几十条二三十吨的内河船,正在船闸外的锚地等候船闸办理职员的指令。
正感觉穿上这身还行,老章捧着茶缸走了上来。
“那就费事你了。”
韩渝清算好宿舍,铺好凉席,支起蚊帐,本想拿上钥匙,下楼骑徐三野借来的自行车,去白龙港买锅碗瓢勺、油盐酱醋,再买点菜,毕竟接下来要本身开伙。
指导员要插手一个打算生养的甚么会,也骑着自行车走了。
人家把油污水收归去仿佛能提炼,也不晓得能提炼出来甚么。
这类行动不但是投机倒把,也违背国度的金融政策。
韩渝说的是内心话,毕竟这位确切不轻易,乃至很不幸。
“有,我让人帮你去叫。”
比拟之下,本身虽是在船上长大的,但比他幸运多了。
“本来是等船的,十天前说好的那条船没转头,到现在都没来。鸡蛋跟大米不一样,气候这么热,不能放太长时候,只能在河边找船。”
“章叔,是不是有事?”
恐怕面前这个小公安不明白,黄江生浅笑着解释道:“就是在陵海收,搭去东海的顺风船,运到东海去卖,赚点小钱糊口。”
韩渝从善如流,拿上一个布袋,下楼骑上自行车直奔白龙港。
“你好你好,我不抽烟。”韩渝婉拒了他的美意,笑问道:“听口音你不是我们陵海人。”
“你上午是不是骑自行车去的,穿的是不是礼服?”
韩渝去拍照馆花两块钱拍完照,没急着去买东西,骑上自行车来到距船闸不远的江堤上。
“口袋户口。”
正策画着甚么时候能抽完,一个二十一二岁的男人走了过来。
“话说你是男公安,如何穿女公安的礼服?”
“为甚么报不上?”
“早晓得有人收,应当等人家把油污水抽走再把拖轮弄登陆的。”
徐三野上午走前留了两包烟,韩渝借花献佛,全散出去了。
被老同道撞见,韩渝有些不美意义。
吴老板只会修造五十吨以下的挂桨船,焊个船壳,很简朴。向来没补缀过“陵海拖012”如许的拖轮,感觉这是一个偷师学艺的机遇。
韩渝摘下大檐帽看看警徽,又侧头看看肩章,再看看老章同道身上的警服,摸着领口问:“章叔,我的领口如何跟你的不一样。”
想到这些,从速去买东西,回所里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