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煞神[第2页/共4页]
祁浅气呼呼地要抽手,却被被梁氏按住了。“得亏是薛青旂,若余归晚的事让外人晓得传了出去,咱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还想不想嫁了。”
俄然问这个,曹靖有点怔,无法摇了点头。
为催促贺永年,薛冕还特地遣儿子青旂去了趟江宁,可还是没赶上。眼下贺永年无功可居,到手的肥肉要落入别人之口,薛冕怎能不愁闷。
“小人倒是有一计,许能让他返来……”
将军踌躇的启事许只要这个了。曹靖心焦地等着答复,却见江珝苗条的指尖漫不经心肠在圣旨上点了点,道:“余怀章如何了?”
“我就是瞧不惯她!”祁浅嘟囔道,“本来就是外姓人,非宠得跟个嫡孙女似的。从小到大,有她在我何尝被祖母放在眼里过?偏疼也不带这么偏的!”
归晚没踌躇,把事情颠末道了来。她如何去的小花圃,祁浅又说了甚么,一字不落,乃至是提到薛青旂的话——
“为何不怨?她受宠便罢了,偏做出那见不得人的事,污了身子又揣了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她就该被人鄙弃,竟然还妄图嫁给薛青旂,凭甚么?凭甚么?”
梁氏拍了女儿一巴掌。“甚么‘煞神’,女人家没个端方!”
曹靖想了想,又问:“难不成您是为了北伐?”
他如果去早了,顺利挽救杭州,安然无恙的余怀章还是两浙路宣抚使,贺永年即是出人着力为别人做嫁衣白忙了一场。以是他在等,等余怀章扛不住,杭州破城之际,他再挥师南下,那么宣抚使的官职便稳入囊中了。
“他主战,我主和。政见分歧,谈何轻易!”薛冕无法叹声。
得两浙路者得朝野,若能把宣抚使归入麾下,薛冕在朝的职位便是无人能撼。薛冕看出了余怀章的潜质,欲与他联婚。后代亲家,一荣俱荣,可没曾想的是自薛冕兼任枢密使掌管军政以来,常常对两浙路停止辖区清算,余怀章都不予以共同,更是迟延为朝供应军饷。
祁浅蓦地昂首,一脸的等候,可梁氏又道:“但是你嫁不得。”
统统算计的方才好,只可惜被江珝抢先了一步——贺永年还没从江宁出兵,方定雁门局势的云麾将军便南下,一举将杭州光复。
说到这,归晚颦眉不语。杜氏忽而明白甚么,问道:“青旂是如何晓得的?”
制置使乃临时性军事统帅,因战而设,战毕即撤。不过贺永年若能顺利拿下杭州,安定兵变,那么薛冕一本奏章递上去,贺永年完整能够依功直接接任两浙路宣抚使。如是,汲引了贺永年不说,更成全了他本身。
江珝眉心微蹙,堕入了深思。
薛府大书房,薛冕坐在几案前,摩挲着牙雕麒麟摆件,一脸煞气地盯着两浙路送往枢密院的文书。
接下来的几日,祁浅再没来过。听闻她因冲撞长辈被祖母罚,在小祠堂里抄了三天的女诫。与此同时,府里再没人提及归晚有孕一字,好似这事便从未产生过……
“谁?”祁浅惊得几乎没跳起来,“沂国公府的江珝,阿谁‘煞神’?”
然石稷却深思很久,兀自笑了。
江珝轻叹,冷冷僻清地,道:“不管如何也要把人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