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把账算在你头上[第1页/共2页]
这贱人不知好歹地提起耀哥儿,就是找打,该死!
后腰痛得短长,沈昭宁咬牙忍着站着,鬓发被汗水打湿了。
蓦地,他扣住她的后脖颈,把她按住洗脚盆上方。
满腔的肝火仿佛降了很多,他蓦地感觉方才吵架她,有点好笑。
“紫苏,别说了。”
但是,当年她毒害耀儿,去庄子赎罪是她应得的,怨不得任何人
“大爷您不晓得,庄子上的王婆子李婆子张婆子都是黑心肝的恶奴,她们不但号令大夫人不断地劳作,还常常剥削大夫人的馒头、窝窝头,不让大夫人吃饱。”紫苏心疼地痛哭。
曾经莹白如玉的手臂,充满了鞭痕、刀伤和烫伤的伤疤,新伤旧伤交叉堆叠,不但丑恶,并且触目惊心。
“滚蛋!”
“大夫人受寒发热,病得四肢乏力,她们还不放过大夫人,逼迫大夫人刷夜壶。大夫人晕倒了,她们把大夫人按在水缸里弄醒。”
沈昭宁没有抵挡,也有力抵挡。
“陆大人的记性不太好,五年前,昭宁郡主早就死了,只要逆臣之女沈昭宁。”沈昭宁冷幽幽道,满满的自嘲。
“那你就任由她们糟蹋吗?你能够派人来洛阳报信。”
苏采薇悲忿得红了眼眶,“姐姐太苦了。明日我就派人去庄子,惩戒那几个恶奴,帮姐姐出一口恶气。但刚才,若姐姐说出原委,母亲开通仁善,定会了解的,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曲解……”
“你本身不说,休要怨怪涵儿叱骂你。罢了,这阵子不必来服侍了,我嫌倒霉。”
这是他最喜好用的手腕了。
陆正涵的眼眸盛满了猩红的戾气,恨极地警告她:“你最好求神告佛保佑耀哥儿安然无恙,若他有半点不当,我都把账算在你头上!”
但很快被大怒烧没了。
“酷热的夏夜,她们号令大夫人给她们打扇驱蚊;寒冬腊月,她们号令大夫人守着火盆。若大夫人睡着了,她们就用藤条抽大夫人,用柴炭烫大夫人的手臂。”
后腰猛地刺痛起来,好似有一把锋利的尖刀生猛地刺出来。
力道奇大,不容她有半分抵挡。
陆老夫人愠怒地瞪沈昭宁一眼。
三年没敲打,没把她的脸面按在地上踩踏,这贱人的傲骨又开端作妖了。
后脖颈被他按掐得很疼,她的脸几近要埋到洗脚水里,内心涌起潮流般的屈辱。
她泣不成声地说道:“大夫人在庄子三年,蒙受了多少欺辱,吃了多少苦头,大爷您体味过吗?大夫人还病着,大爷您非要逼迫大夫人服侍老夫人洗脚,哪户权朱紫家是这么糟蹋主母的?”
沈昭宁不发一言,冷寂的眼眸仿佛干枯的深潭。
“夫君,你干甚么?”苏采薇不解地问。
紫苏终究冲破丫环的禁止冲出去,惊怒交集地哭,“大夫人病了,奴婢替大夫人给老夫人洗脚……”
他的目光落在沈昭宁的手臂,眼眸遽然睁大——
“庄子上的奴婢跟府里的不一样,对主家没顾忌。”紫苏解释道,“大夫人孤身一人在庄子,如同小白兔掉进狼窝,伶仃无援。如有抵挡,只会被糟蹋得更狠。”
两只手臂,已经没有一处无缺的皮肤了。
她的心机太肮脏,他没有错,也毫不会如她所愿。
苏采薇嘲笑着后退几步,以免被她过了病气。
他震惊得目眦欲裂,难以置信。
沈昭宁疼得拧眉,气味不稳,声音软绵绵的,但讽刺之意更加清楚。
陆正涵正想抬脚踹翻她,却见她一把撸起沈昭宁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