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第3页/共4页]

六娘转向上首的太后和官家，屈膝道：“淑德虽不智，却也不会笨拙到众目睽睽之下推搡怀有身孕的永嘉郡夫人。夫人一时滑倒，淑德鲁钝，没能及时拉住夫人，是淑德的错。还请陛下和娘娘惩罚。”

向皇后叹道：“傻孩子，哪有做功德没做成绩要被惩罚的事理？那天下人谁还敢积德呢？淑德你自小常出入宫中，操行纯良，娘娘和我都看着的。此次是张氏本身不谨慎，一时情急委曲了你。你受委曲了。五郎莫要再胡搅蛮缠。”

六娘安然面对着赵棣的目光，心下不免感觉莫名其妙，她如何就被吴王和张蕊珠当作了棒打鸳鸯的罪人了？连她本身还不晓得今后会产生甚么，这两人一个用心嫁祸贼喊捉贼，一个演这类情深意重存亡与共的戏，还真是令人无语。想起阿妧说过的话，她淡淡转开视野，看向仍然面色如常的婆婆和略带忧愁的娘亲。

此时的福宁殿内，赵栩正跪在官家身前，挺直了脊梁，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将方才的话又郎声说了一遍：“臣，毫不会纳越国公主为夫人，也不能娶孟氏六娘为妻，求爹爹成全！”

六娘谢恩后站起，对着赵棣安然道：“殿下，请恕淑德冲犯了，事关我孟家一门名誉，淑德不得不自辨几句。方才殿下说淑德因昔日女学里屈居永嘉郡夫人之下，故心生嫉恨，此言非实。我孟氏女在族学里读圣贤书，不求功名利禄，只求明理处世修身齐家罢了。淑德固然鄙人，若非翁翁孝期，也能入宫做公主侍读。既然没有功名利禄好处需求相争，淑德为何要嫉恨夫人？”

官家略一思忖：“年纪大一些才好，晓得照顾人。娘娘说的有理，明平常朝，我同相公们商讨看看。”

耶律奥野出去后反复了一遍大殿外说过的话，又被请去东偏殿喝茶。

张蕊珠的两个女史跪在殿内,一口咬订婚目睹到淑德郡主因不肯被永嘉郡夫人牵停止,才用力推开了永嘉郡夫人，毕竟没敢提她们被越国公主推开的事。

高太后叹道：“都是天意啊，不幸五郎最是心软重情，还不晓得如何难过呢。就让张氏在我这里疗养三日再回吴王府去吧。”也命人赐下了很多药材、银两。又取过一旁的一柄白玉快意：“这个赐给张氏，讨个彩头，但愿她早些再有身孕，好为五郎开枝散叶。”

六娘起家跪倒在地：“陛下，娘娘，贤人，淑德有几句话想对吴王殿下说。”

她不希冀爹爹，自从她用经心机嫁给赵棣，爹爹就说过只当没有哺育过她这个女儿，是她害他当不成使相，可他又何尝替她策划过毕生？她有甚么体例？

赵棣握着她的手，极力平复了一下表情，柔声安抚她：“蕊珠，我又如何会怪你？医女说了你身子没事，调度一番就好了。当初我娘也是落了一胎后才怀上了我。你放心，你必定能很快再怀上孩子的。”

一旁侍立的钱妃，已经渐渐沉着下来，闻言忍不住看向儿子，盼着他千万不要顶撞太后。

赵棣忍不住道：“爹爹！娘娘！越国公主和蕊珠她们之间隔着这两个女史，怎能看得清楚？公主的话实在果断！蕊珠最珍惜腹中胎儿，又如何会无缘无端自行滑倒？如果不是孟氏用心推搡，女史们又如何会来不及护住？孟氏卤莽无礼心机暴虐，理应严惩！”他眼中微湿，声音都气得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