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第3页/共4页]

九娘屈了屈膝，带着慈姑和玉簪辞职。林氏却在半路上候着她，一脸严峻地问：“你如何留在屋里那么久？郎君和娘子说你甚么了吗？”她自从那天对孟建闹了一场，一向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看着却没甚么动静，更加坐立不安。一看到九娘还没出来，不由得格外严峻，问东问西。九娘吃不消她嗦，只能安抚她一番，把她打发去十一郎屋里去了。

九娘歪着头想了想：“还说他一眼就看出我为甚么是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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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掩忧色。翠微堂有六位一等女使，这位玉簪, 是替老夫人掌管文书的, 现在竟赐给了九娘。

陈太初实在忍俊不由，转过甚去肩膀微耸，这小丫头大眼睛吧嗒吧嗒，伸着尖尖小舌头，活像宫里四公主养的那番邦进贡来的巴儿狗。

九娘摇点头：“是阿做错事了。我记着了。”

屋里一片笑声。

翠微堂奉侍的世人也都抿了嘴等着看笑话。六娘小时候也是猎奇这辣究竟是个甚么味道，才沾了一口，竟然眼睛鼻子嘴巴都通红起来，哭得阿谁不幸。有那会看眼色的侍女，已经筹办出去要冷水和帕子来给九娘擦眼泪。

防盗章, 早晨九点摆布替代。

翠微堂的宴息厅里，老夫人正拉着陈太初的手在榻上说话。

程氏一惊：“啊？阿p？他同你说了甚么？你这孩子，如何畴昔这么多天赋想起来！”

孟建却咳了一声喊道：“阿，过来爹爹这里。”

老夫人笑得直不起腰，放下茶盏指着她说：“这也是个上梁的猴儿，和你二哥一个样。”

回东暖阁时，九娘却留意到四娘手边搁着的那只瘿木打扮匣，该是阮氏暗里送来的。

孟建看一眼她, 仿佛也没甚么可问的了。

程氏却说：“阿，你身边的连翘犯了事, 娘这里一时也补不上人。婆婆顾恤你, 把她屋里的这位玉簪女使赐给你了, 你们见一见罢。”

老夫人一怔，摇着头笑：“阿林啊，当年就是翠微堂嘴最馋的，看到吃的就走不动路，她也爱吃辣，能吃辣。爱吃的人哪，都没甚么心眼儿。”

九娘侧过身受了半礼, 仰起小脸笑着说：“玉簪姐姐好。”

孟建和程氏对视一眼，柔声道：“好孩子，他还说甚么了？”

九娘吃不准阮氏要做甚么，只能表示玉簪先收起来，笑着说：“那我他日再补一份礼给四姐。”

九娘更迷惑了：“还好，不如何疼了。吃了。”

老夫人让九娘在榻前坐了，正色说：“阿，昨日婆婆打了你，冤枉不冤枉？”

陈太初好不轻易绷住了脸，这话，用在九娘身上，把最后阿谁“没”改成“好多”，特别合适。

九娘摸着鼓囊囊的小肚皮，重生以来从未吃得这么对劲过，竟然忍不住连打了两个饱嗝，羞得她只能红了面皮，内心默念：我七岁，我七岁，我才七岁。

桌上早摆了各色点心，看得出老夫人吃得邃密，两样羹点是粉羹、群仙羹。配了四色包子。另有蒸饼油饼胡饼。中间放着煎鱼、白切羊肉、旋切莴苣生菜、西京笋等六七样小菜，奶酪、羊奶俱全。另有小个儿馄饨三碗，中间几个小碟子里却配了茱萸、花椒、大蒜、小蒜、韭菜、芸苔、胡荽等辛辣调料，竟然另有一碟子（读毅字）辣油。

九娘走近两步，慢吞吞地说：“苏家哥哥说，他娘亲家里没人了，留下的甚么田啊屋子啊钱啊另有甚么书院都没人管，他爹爹为这个忧愁呢。他还说他做儿子的，不能替爹爹分忧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