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第2页/共4页]

桌上早摆了各色点心，看得出老夫人吃得邃密，两样羹点是粉羹、群仙羹。配了四色包子。另有蒸饼油饼胡饼。中间放着煎鱼、白切羊肉、旋切莴苣生菜、西京笋等六七样小菜，奶酪、羊奶俱全。另有小个儿馄饨三碗，中间几个小碟子里却配了茱萸、花椒、大蒜、小蒜、韭菜、芸苔、胡荽等辛辣调料，竟然另有一碟子（读毅字）辣油。

待陈太初要走，老夫人又让贞娘递了礼单给他，只说是给他爹娘的。

程氏一惊：“啊？阿p？他同你说了甚么？你这孩子，如何畴昔这么多天赋想起来！”

程氏一愣，随即打断她：“好了好了，晓得了，下归去表舅家里可别总盯着吃的。你先去睡吧。明日你们几个就回书院了。记得听先生话，别和姐姐们闹别扭，散了学一起返来，记着了？”

老夫人笑得直不起腰，放下茶盏指着她说：“这也是个上梁的猴儿，和你二哥一个样。”

老夫人将她拉起来，细心看了看她的左手，肿还是肿着，皮没破，油光发亮：“呦，婆婆看着，阿本日固然吃这个油饼就够，给婆婆省个十几文钱。”

外头肩c早就等着九娘。九娘心中惊奇，固然她心知肚明，昨夜老夫人给她那三板子听着声声响脆，却绝对没有打四娘七娘打得重。这又是赐女使又接她去用饭，是看在她还算懂事的份上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程氏却说：“阿，你身边的连翘犯了事, 娘这里一时也补不上人。婆婆顾恤你, 把她屋里的这位玉簪女使赐给你了, 你们见一见罢。”

九娘歪了小脑袋做深思状。

第二天一早九娘到了桂花院正屋里。四娘和七娘都不在。孟建却在正屋里榻上坐着。

进了听香阁，就见阮氏正和四娘在花厅里说话，四娘脸上还带着泪。见了九娘，阮氏从速站了起来施礼，又递了一样物事过来，竟是阿谁折腾来折腾去换了好多手的金镯子。

孟建和程氏对视一眼，柔声道：“好孩子，他还说甚么了？”

回东暖阁时，九娘却留意到四娘手边搁着的那只瘿木打扮匣，该是阮氏暗里送来的。

程氏内心固然不是滋味，却也只笑着点头。

玉簪抿嘴笑了, 又对程氏道：“娘子，老夫人让小娘子去翠微堂用早餐，恰好也给陈衙内亲身道个谢。奴这就带小娘子畴昔了。”

九娘却身不由己地盯着那一桌子的碗盆碟盘看。香味阵阵传来，她从速咽了咽口水，上前给老夫人施礼，又对着陈太初行了谢礼。

阮氏一脸诚意：“多谢九娘故意，可四娘说了，这个镯子，是舅母特地送你的，她千万不能收。姨娘见地陋劣，你别放在心上。” 四娘只冷静低了头，也不言语。

却不想九娘沾了一口，咽了一大口的口水，笑眯眯地问：“婆婆我还要。”

翠微堂奉侍的世人也都抿了嘴等着看笑话。六娘小时候也是猎奇这辣究竟是个甚么味道，才沾了一口，竟然眼睛鼻子嘴巴都通红起来，哭得阿谁不幸。有那会看眼色的侍女，已经筹办出去要冷水和帕子来给九娘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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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忽地问：“爹爹，你甚么时候去宰相娘舅家？”

九娘顿时呛了一下，咳嗽连连。又笑倒了翠微堂一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