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第2页/共4页]

本日下雨，内里的地是湿的，厨子军便殷勤引着封朔到营房内里坐：“您来的方才好，如果再晚一步，姜徒弟就下工了。”

封朔大马金刀走畴昔坐下，明显不是头一返来这里了。

池青直勾勾看着她婀娜的背影，直到人走进了后厨才收回目光，幽幽道：“我感觉让一群弱女子去做苦役还是不太合适……”

封朔在疆场上素有“活阎王”的称呼，手握重兵占有辽南一带，新皇便是故意削他兵权，却也无计可施。

邢尧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斜火线的马车，随即对着挡在大街中心的玄甲卫做了个手势。

马车的车轱轳声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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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朔没有立即表态，在回程的路上才道：“樊威给本王使了这么大个绊子，礼尚来往，本王也得回敬他一份大礼才行。”

军中改良了炊事，来私灶用饭的将士便寥寥无几了。

“他干脆弃文从武，参军中一介小卒坐到了云州总兵的位置，新皇即位后，却又将他贬去了永州那贫地……姜家现在跟楚家是逢年过节都少有来往了，但楚昌平还是云州总兵那会儿，姜敬安能爬上户部尚书这位置，都还是借了他的势。”

只听几道整齐的铁甲碰撞声响起，玄甲卫很快让出一条通道来。

封朔视野触及那双清丽的眸子，回过神缓慢别开眼，同时也松开了银票，面无神采道：“一碗馄饨。”

中午厨子营送来的扣肉，他只吃了一口就没再动，赐给下边的将士了，实在是太腻了，的确是一嚼一口肥油。

一把黄莺般的嗓音听得池青骨头都酥了半边，他想起之前从几个小兵那边传闻的厨子营有个仙颜厨娘，从速昂首望去。

秋葵小声跟她咕隆：“智囊昨晚拿了您的菜谱，还说明天要给您赏银，这个时候点都没来，他八成是忽悠人呢！”

姜言意给他们也一人做了一个扣肉饼，算是报答。

封朔终究翻开了眼皮，却并没有接池青的话，只道：“番邦细作混进了西州大营，想来是樊威交权前，用心把西州大营弄成了个筛子，西州如果丢个一城半池，小天子就有来由出兵领受西州。”

朝中武将提起封朔名号，便两股颤颤，更别提与之一战。

永州在辽东边疆，从永州到西州，算是横穿大半个宣朝。

若不是姜言意怕她吃坏肚子拦着，怕是这女人还要再战第四个。

池青：？？

西州城门已闭，他们彻夜是来不及护送棺木出城了。

他眼底划过一抹挖苦：“本王这个侄子，可比本王设想中的还要贪婪很多。”

姜言意想了想道：“中午蒸的扣肉另有剩下的，要不我给您热一个？”

池青光是回想那滋味都觉腻得慌，他瞥见一个厨子军手上拿的梅菜扣肉饼，直接道：“给我来张这个饼就成。”

搞甚么？

暗道跟这色胚智囊走得近的人，公然也是色胚。

合上棺木，亲信们将棺木放到一辆板车上，棺木上方和摆布两侧都堆了笼箱，以此做保护。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一样只穿戴单衣的封朔，忍不住酸道：“王爷，您不冷么？”

棺材里的女人也是撞死的，磕得头破血流，血糊了满脸，下葬前又没人给她净面，眼下底子看不清脸，只能辨认得出是个二八年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