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袁崇焕评传(15)[第2页/共5页]
当时朝臣当中,约莫七成怜悯袁崇焕,其他三成则拥戴天子的意义,此中主张杀袁崇焕最力的是首辅温体仁和兵部尚书梁廷栋。
[12]崇祯二年十仲春甲戍,祖大寿疏言:“比因袁崇焕被拿,宣读圣谕,全军放声大哭,臣用好言慰止,且令奋勇图功以赎督师之罪,此捧旨内臣及城上人所共闻共见者,奈讹言日炽,兵心已伤。初三日,夜哨见海子外营火,出兵夜击,本欲冒死一战,期建奇功,以释表里之疑,不料兵忽东奔……”祖大寿此疏当然有卸免本身任务的企图,但当时士卒气愤万分,主动东奔的景象也有极大能够。
至于“擅主和议”,也不过是停止战役摸索罢了,并非“擅缔和约”。袁崇焕提出缔和建议而给朝廷反对,崇祯如果以为他“擅主和议”是不对,当时就应加以惩办,但反而加他太子太保的官衔,自二品官升为从一品,又赐给他蟒袍、玉带和银币。又升又赏,“擅主和议”这件事当然就不算罪过了。
温体仁是浙江乌程(湖州)人,在《明史》中列于“奸臣传”。他和毛文龙是大同亲,一心要为毛报仇。梁廷栋和袁崇焕是同年,同是万历四十七年的进士,又曾在辽东同事。当时袁崇焕是他下属,获咎过他。贰心中记恨,既想报仇,又妒忌同年袁崇焕升官太快,又要奉迎天子。
[8]《清史稿·阿巴泰传》。
[5]皇太极在回军的谕示中说,此行是“渡陈仓、阴平之道,(定)破釜沉舟之计。”
[10]《崇祯长编》二年十一月十七日,兵科给事中陶崇道疏言:“昨工部尚书张凤翔亲至城头,与臣同阅火器,见城楼所积者,有其具而不知其名,有其名而不知其用,询之将领,皆各茫然,问之士卒,百无一识。有其器而不能用,与无器同;无其器以乘城,与无城同。臣等能不为之心寒乎?”明军守城,主如果靠火器,守城将士连火器都不会利用,由放大炮反而杀伤满桂军队可知。如果没有袁崇焕来援,北京非给清兵攻陷不成。
[2]黄宗羲《明夷待访录·定都》:“北都之亡忽焉,其故何也?曰:亡之道不一,而定都失算,以是不成救也……有明都燕不过二百年,而英宗狩于土木,武宗困于阳和,景泰初都城受围,嘉靖二十八年受围,四十三年边人阑入。崇祯间都城岁岁戒严,高低精力毙于寇至,日以失天下为事,而礼乐政教犹足观乎?”
当时各地来北京勤王的军队实在很多,本来由袁崇焕同一批示,大可阐扬能力。袁崇焕一下狱,各路兵马军心大乱,再加上欠饷和批示混乱,山西和陕西的两路救兵都崩溃回籍,成为“流寇”的骨干。“流寇”本来都是饥民,只会抢粮,没受过兵戈的练习,这些溃军官兵一插手,有了军事上的带领,景象完整分歧了。“流寇”真正成为明朝的威胁,就从当时开端。
小我的私怨、妒忌、党派抵触、谎言,织成了一张诬告的坎阱,最令人感到痛心的,是袁崇焕亲信谢尚政的叛卖。谢尚政是广东东莞人,武举,袁崇焕第一次到山海关、第一次上奏章就保荐他,说是本身平生所结的“死士”,可见是袁崇焕年青时就交友的好朋友。他在袁的汲引下升到参将。袁杀毛文龙,就是这个谢参将带兵把毛部士卒隔在围外。兵部尚书梁廷栋总觉要杀袁没甚么充分来由,便授意谢尚政诬告,答允他构成袁的罪名以后能够升他为福建总兵。谢尚政利欲熏心,竟然就出头诬告这个平生待他恩德最深的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