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号令三军[第3页/共6页]

“没有，”嘉言说，“都没如何见到人。”

“可不是，”安德嘻嘻笑道，“可找了老半天……”

“出……”嘉言在暗夜里环顾四周，紫苑都没有醒来，连翘也没有——阿姐如何就说出事了？能出甚么事？

“里头阿谁……贺兰表姐，”嘉言说得又吃力又别扭，“如何办？”

“但是有你我在，”嘉语微微一笑，“莫非能堕了阿爷的威名？”

“在的。”

混战中的将士猛地看到明灯，顿时有了主心骨，诸队主、幢主、军主更纷繁派人来讨要军令。边时晨和安德手执火把，一南一北号令而去，说的是：“各地将士原地待命，有擅离职守者，斩！”

嘉语道：“这但是阿爷的营帐。”

几分懊丧，更多烦恼，翻来覆去地做梦，一时是萧阮在画舫上，一字一顿地说：“母亲要为我求娶的是你，三娘”，一时是周乐诘问：“如果我当时在，是不是便能够救下你？”

嘉言看得不耐烦，喝道：“你走开，我来！”

她这头深思，嘉言浑然不觉，只笑道：“……还是阿爷好，看我和阿姐头疼了这么半天，一句话就处理了。”环顾四周，耸了耸鼻子，又拉扯嘉语指导道：“阿姐你看！阿爷打的猎物可打，这头熊，足足有三百多斤呢！”

盔甲？连翘一怔。走近去，接过来，手一沉——这却不是女人的骑装，内心又是一惊，不过她到底年事较紫苑几个要长，惊归惊，并不出声，只是她平日见得少，几番几次却扣不上。

这一次他在了，但是贺兰袖践约返来。

“这天底下，另有我家三娘不敢的？”贺兰袖笑吟吟道。

不过……算了，嘉言说得也没有错，不能趁这个机遇掐死贺兰袖，还要与她共处一室，实在太痛苦了，她才不感觉能从她嘴里问出点甚么。偶然义的辩论……还是不要了。

嘉语道：“我猜的。”

嘉言辩驳说：“阿姐又不是阿爷。”如果是阿爷在，她天然不消担忧。

便有人嘀咕道：“始平王这是怕谁抢了他救驾的功绩吗？”

出事了，阿姐说得对，就是出事了，嘉言却想：如果父亲在会如何做。父亲当然不会束手就擒，父亲会——

但是这当口，谁能压得住他？嘉语的脸藏在兜鍪里，谁也看不到她的神采，只看到她缓缓抬手，对守在身侧的安平低语了一句。

灯一盏一盏亮起来，始平王的营帐里里外外，竟然亮了近百盏灯，全部西山头最亮的就是这里了。嘉语大刀金马坐在胡床上，她穿戴父亲的盔甲，整张脸都埋在兜鍪里，乍一看，可不就像是始平王？

“不晓得死了多少兄弟。”有人计算着。

谁在追杀她？是实有其人，还是她自导自演？

“原地待命——原地待命——原地待命——”

嘉语瞧着父亲神采不对，上前一步，低声问：“阿爷要回城？”

“贤人伶仃与咸阳王说话，然后咸阳王回了城。”连翘道。

“这婚事，现在宋王还肯？”嘉语问。贺兰袖是被咸阳王抱进猎场，固然说事急从权，但是这众目睽睽——

不能堕了父亲的威风……她是如许和嘉言说，也如许和本身说。

天子是个很好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