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人间至苦[第3页/共3页]

茯苓不乐意了：“我就问问……女人还没说我呢。”

安福带郑忱下去, 安顺就返来了，说已经把随遇安送到家。嘉语瞧着安顺像是有苦衷, 便问：“随郎君有甚么不当吗？”

嘉语也听过那些故事，说在荒郊田野，天气将晚，会有狐狸化作仙颜女子，乘着风前来相会。到天明时候回顾，只见坟茔。

嘉语猜，能够是郑笑薇。

她话说得客气，嘉语测度她是有所求――求甚么呢？她内心猎奇，便不再推让。

又想，畴宿世的结局来看，天子和太后的干系只会越来越僵，终究反目。太后被囚，固然不像青提夫人如许苦痛，日子也不好过。天子或许会心疼母亲，但是这类心疼没法与权欲相提并论。

如果连生之欢愉都不再迷恋，那何必有生？没有生，何来有信？嘉语不信这个。

李夫人转眸看住她，却笑：“这个话，公主本身信么？”

“这就是求不得了。”嘉语说。

李夫人却笑说：“我平日无事，倒是很喜好看佛家故事，公主不嫌弃粗陋，我情愿给公主说说。”

李夫人也不活力，只温和地再问了一遍：“公主说的这个话，公主本身信么？”

他们说他怜悯世人，他们说他的慈悲充盈六合，普照众生，但是嘉语总狐疑，那只是一种俯视。

仓促又过一日。到第三日下午，太阳就要下去了。

“这是漂亮伽女。”李夫人说。

这时候天气将晚，比丘尼都在禅堂诵经。木鱼声声，伴着呢喃的诵经。霞光在暮色里。一层一层，鳞次栉比，照在壁画上。那色彩仍然是素净的。嘉语命茯苓提了灯，远远跟着。

因而命茯苓回话，先谢过方丈美意，然后推说忙，他日再来。

“那倒没有, ”安顺答复说, “只小人瞧着，像是受了伤。”

但是这个奥秘的李夫人，为甚么找她说这些，不会她也……死过一次吧。这个动机让嘉语一刹时寒毛直竖。

我听过这个故事，嘉语难过地想。畴昔有好久的光阴了。只是因为不信，以是未曾入心――当时候她内心如何装得下别人的故事呢。她就是漂亮伽女啊，她遇见了阿难啊，她孜孜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