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廷议[第1页/共3页]
“澶州知州王肇,在救灾过程中亲临险境、救治哀鸿,忠贞勤奋,勤政爱民,升官三级,候哀鸿妥当安设后,量才汲引。”
刘过对太皇太后和天子赵煦拱了拱手,感慨道:“自庆历以来,三次回河,三次皆以失利告终,劳民伤财不说,因为朝廷的弊端决定,无数老百姓流浪失所,沉尸水底,远的不说,就说此次,澶州、大名府、冀州、恩州、沧州等地数十万老百姓葬身水底,数百万老百姓流浪失所,至今还过着缺衣少食,朝不保夕的日子。”
“工部侍郎吴安持,担负都水使者一职时,勘察不明,冒然回河,导致黄河决口,生灵涂炭,贬为文州别驾,阶州安设。”安排的安排了,嘉奖的也嘉奖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人来承担任务的,背这口黑锅的,天然非前任都水使者吴安持莫属。
苏轼嘲笑道:“若遵循梁左丞所说,那我大宋自建国至今,百有三十余年,全赖塘泺之功才气无缺,天然如此,要一道塘泺就好,何必花举国赋税的十之八九,养那么多军队?”
赵煦看了刘过一眼,对太皇太后道:“孙儿辞职。”
世人一看,本来是尚书左丞梁焘。
“这……”吴安持一时堕入两难的地步,如果不承认回河计划有题目,那么必定是本身修建的堤坝出了题目,那就是本身的失误形成了此次灾害,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如果本身主持的工程没有题目,那么就是回河的计划有题目,总之不管是哪一种,本身都讨不到好去。
等统统的人都退下后,太皇太后表示内侍把垂帘拉开,以真脸孔示刘过,她凝睇了刘过一眼,缓缓问道:“刘过,你可晓得我为何要让你做这个都河使者?”
苏轼微微一笑,神采自如道:“近数十年来,黄河多次决口,溺毙百姓数百万,财产丧失更是无可估计,每年治河的破钞又以千万计,耐久以往,不消契丹人打出去,我大宋早就先被黄河给拖累垮了。”
“臣等辞职。” 众大臣躬身道,支撑北流的人喜形于色,对峙回河的低头沮丧,特别是吴安持,面如死灰,在同僚的搀扶下才分开垂拱殿。
这时一向未说话的赵偁俄然道:“自顷有司回河几三年,工费骚动,半于天下;复为分水,又四年矣。古所谓分水者,回河道,相阵势,导而分之,盖其理也。今乃横截河道,置埽约以扼之。开浚河道,徒为渊潭,其状可见。况故道千里,其间又有高处,故累岁涨落,辄复自断。臣谓当完大河北流两堤,复修宗城废堤,闭宗城口,废高低约,开阚村河门,使河道端直以成深道。聚三河工费以治一河,一二年能够伏贴,而河患庶几息矣。”
刘过瞥了他一眼,冷冷隧道:“吴侍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次决口的堤坝,恰是你客岁主持修建的吧,堤坝修好不到一年,并且现在又非汛期,就俄然垮塌,如果不是回河计划有题目,那么就是吴侍郎修的堤坝有题目,叨教吴侍郎,你筹算如何给陛下、给太皇太后、给灭顶在大水中的冤魂,给天下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交代?”
太皇太后仿佛也晓得刘过只是个实际派,出运营策没题目,但是论履行贯彻才气另有所完善,稍一游移,又命令道:“令转运副使赵偁为都河副使,帮手刘过管理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