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第2页/共4页]

唐天祺轻声道：“她身边知疼着热的亲信之人已经尽数被皇上调走，便是有探听到些风声的，有卓保护前车之鉴，谁敢跑来多嘴多舌，触皇上雷霆万钧之怒？”

唐天霄立时喝问：“那是甚么？”

靳七低声道：“传闻，明天的饮食一样没有动。”

“可浅媚！可浅媚！答复朕！可浅媚！”

唐天祺弯弯唇角，道：“香儿现在已经被调离了怡清宫，但三妹之前曾经叮咛过她一些事，她想为她办到，是以展转托人带了口信找我，把这个交给我代为办理。”

何况……

他哈腰对着阿谁黑黑的小窗洞，大声道：“可浅媚，你说，朕说得对不对？”

一时灯烛扑灭奉上，那些内侍揣不透唐天霄的情意，也不敢私行进入，只要唐天祺和靳七各执了一盏灯跟了出来。

他站起家，袖中却有甚么东西掉落；唐天霄不过瞥了一眼，凤眸已然眯起。

唐天祺又道：“我收了这把梳子后，想起卓锐曾经冒死劝谏皇上收回成命，就亲身去他家细问过。卓锐说不出更多来，只奉告我，他那日见到的可淑妃，已经完整崩溃了。皇上，你把完整崩溃了的可淑妃关到了像棺材一样的黑屋子里。”

唐天霄哑着嗓子干笑：“她？崩溃？天祺，她是如何的人，莫非你不晓得？你感觉这么刁悍的女子，会崩溃？”

唐天祺忙道：“快取几盏灯来！”

“那如何办？再有几天，说不准人都臭了……”

唐天祺取出，向他扬了扬，简练地说道：“香儿给我的东西。”

当年，为了一己私仇，他曾迁怒于另一个和她面孔相若的女子，让她痛失爱子，几乎送命。

“并没有人奉告朕。”

唐天霄掌心俄然间冰冷，眼底的火焰喷出，燎向靳七。

“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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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祺也例外来到了这妃嫔所住的宫室内，围着封得紧紧的外廊走了一圈，便跑到殿内，看着封得严严实实的门扇，扬头就叮咛道：“来人，先把门上的木板拆了！”

恰是那把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桃木梳子，除了他和可浅媚，无人晓得其意义的桃木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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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祺低叹，“我没看到她那天凌晨的模样。不过印象里，她固然有点率性，但并不是没有眼色的人。除非她真的不想活了，才会在皇上大怒的时候火上加油做出那样的事。可我都看得出的事，皇上为甚么看不出？”

厚厚的原色木板把精雕细刻的琐窗密密地钉死，不留一丝裂缝。

他持续高喊，脊背上的寒意直冲脑门，连手足都似生硬了，一层接一层的汗水却敏捷**了衣裳。

内侍应了，见内里的唐天霄未曾提出贰言，便各各找出前儿封闭宫门时所用的东西，敲的敲，撬的撬，拉的拉，要把上面丰富的木板拆下。

唐天霄立于案前，如一株被秋风刮过的白桦，即使挺直还是，却已枝叶萧索，全无春日里兴旺盎然的朝气。

唐天祺向后退了一步，眼底终究有埋没已久的哀痛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