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唇枪射箭[第1页/共3页]
说到这里时,俄然戛但是止。
魏定国听了,怅惘若失,禁不住自怨自艾道:“若如此,却当如何是好?”
就象这个灌着烈火油的竹唧筒,服从是引敌军敌将入彀后,百筒齐喷,烈火油射到人马身上,岂能骤洗?当时只消一枝火箭或一个火药包,便成野焚之势,胜利天然唾手可得——如果不是梁中书确切得将士之心,魏定国也不会如此卖力,祭出自家压箱底的**宝了——但是刚一上阵还未发挥,就被劈面这个凌振喝破了。
这一笑,倒把魏定国笑胡涂了,当下熟铜刀一指,喝道:“你这男人,疯疯傻傻,却又在笑甚么?”
就在此时,耳边却听到弓弦绷紧时的微震声。欧鹏心头一凛,暗叫一声“不好”!公然,曾魁头也不回,一箭背射而来,竟是与自家心口关键不差毫发!
欧鹏抛了箭,双手合枪,虚指曾魁,曾魁面不改色。欧鹏点点头,俄然收枪,说道:“你我大斗一场,中间兵器固然脱手,非战之罪也!若就如许占你的便宜,倒显得我们梁山行短!临时各自罢手,稍后再见!”说着铁枪一收,拨马就走。
曾魁转回马来,脸上尽是讶色。此时他已经抛了枪,手里只余一张弓,而欧鹏右手绰箭,左手提枪,离他不过两三丈,马匹一个冲刺即到。当时铁枪起处,曾魁如何抵挡得住?但曾魁倒是面无惧色,只是高低打量欧鹏几眼,俄然大拇指一挑,赞道:“豪杰子!”
欧鹏固然紧追,也不时防备曾魁后着,猛见曾魁将枪掷来,心念电转:“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回马枪?”但这一掷虽疾,力道却浊,欧鹏悄悄松松挥枪一挑,就把曾魁的飞枪挑飞到八丈开外。
还好,曾家五虎跟他投缘,时不时布施好朋友一下,魏定国才气把本身的胡想持续下去。但是,囊中羞怯,玩起来天然就捉襟见肘,魏定国设法再多,但一旦实施时,囿于实际只能大打扣头。
凌振又是嘿然一笑,翻起白眼道:“一嗅天然了然!唉!枉你号称神火将军,却全不识烈火油之用,没的糟蹋了可贵的质料!”
凌振也不客气,直指其非道:“你用竹唧筒放射烈火油,固然制作简易,但一来竹唧筒容积浅,所容烈火油有限,一时能发射多少?战阵之上,或许偷袭一次,还可幸运胜利,但第二回人家有了防备,就不灵了;二来竹唧筒易开裂,若正战到关头时它坏掉了,难道自取其败?以是说——你这竹筒喷油之计,守城还可,用到战阵之前,真是自取其辱了!”
话音未落,早被凌振当头棒喝:“胡涂!换成陶筒,如何使得?陶瓷虽较竹筒坚固精密,但一来烧制不易,二来行军运输时,比竹筒更加易碎,平生裂纹,便成废料,当时岂不误了全军性命?”
魏定国正听到兴头上,那里肯半途而废?当下不依不饶诘问道:“喷火战车却又是甚么神器?”
凌振面有得色,傲然道:“看你还算可造之材,本日便来点醒你吧!以铜铸筒,便可迎刃而解……”
听了这等安抚,魏定国心下更加懊丧,向梁中书施礼退出,闷闷不乐地回阵前来。
凌振固然很对劲这“神器”二字,但还是浅笑点头如拈花之佛祖:“这个嘛……倒是说不得了!”
说着,凌振衣袍一振,一身火药的硫气,两袖没洗的馊风,施施然回归本阵。魏定国茫然若失,提马随行好几步,真恨不得跟了去,但俄然醒转,又不得不颓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