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章 包二爷[第2页/共3页]

横了二婢水汪汪的一眼，蔡氏啐道：“那燕青便是天下第一美女人又怎的？明日过不得中午，就要他在我乱箭之下做鬼！”

如花则道：“夫人休怪小婢说――依大多数人看来，那荡子燕青岂止大名府第一美女？便是放到大宋大辽、西夏吐蕃，那也是首屈一指的豪杰仗！”

如花从速道：“小婢大胆，有个计算在此。那燕青对仆人家是最尽忠心的，我们只消掌住那卢俊义，等燕青受了夫人礼遇，替夫人出了精力，我们再放了卢员外，必定万无一失！”

如花便笑嘻嘻隧道：“夫人若不怪时，小婢便说了。那卢俊义倒是个诚恳头，他家被人谋，妻被人占，已经落魄到了十二万分，夫人常日里吃斋念佛，最是慈悲不过，莫非此时竟不掏个菩萨心肠么？”

如花凤姐连连叩首：“小婢们免得！”

蔡氏听这丫头不说燕青，却提及卢俊义来，倒是颇出料想以外，想了想，却又渐渐点头道：“我想人生活着，便是攒下山大的财帛，若花用不着，亦是徒然。若那卢俊义真是冤枉的，我饶放他一马，又有何难？只是我现下已经将他关在了牢里，已经结了仇恨，若冒然放了他，岂不是纵虎归山？终有一日需求伤人！”

如花凤姐胆战心惊地点起灯烛，蔡氏拖把椅子正中坐了，如花凤姐跪在她面前，一声儿不敢吭。

蔡氏扶着如花凤姐，蹑在菊花影里守株待兔，只不过向外张了一眼，蔡氏心中就有几十只小鹿蹦跳起来，比起新婚之夜来，更要狠恶多了。

凤姐正随声拥戴间，却听屏风后冷冰冰一声咳嗽。

蔡氏阴恻恻隧道：“掌起灯来，我与你两个不识羞臊的小蹄子说话！”

这回如同一桶冰水从顶梁骨上淋了下来，如花凤姐心惊肉跳，扑倒抱住蔡氏的脚哀恳：“夫人开恩啊！念小婢们常日里对夫人忠心耿耿，且宽过主子们这一回吧！”

要知亲信事，须听背后言，蔡氏屏气味声，侧耳这么一听，本来那两个小蹄子说的都是男人话题，配角非别，就是打算中要谋算的阿谁荡子燕青。

如花凤姐一听唬得魂飞天外，两个满身一软，趴跪在那边簌簌颤栗，颤声道：“夫人……”

如花从速顺着话音儿往上接榫头：“夫人愿发慈悲，卢俊义岂能记怨？不如便顺水推舟，明日让那荡子燕青领了这小我情如何？夫人被李固那厮蒙蔽了这几日，已经查访明白，天然要扶正消灭，还卢员外一个明净。卢俊义得了命，便是倾了家贡献夫人，也是该的。夫人倒是冰雪节操，不企图他卢俊义千万贯家财的谢礼，但人才可贵，便将那荡子燕青要进我们府来，汲引在夫人身边办事，也是为国求贤一场。”

凤姐战战兢兢隧道：“夫人容禀，这荡子燕青大名府第一美女人的大名，却不是小婢们生安白造的，这几年来满城多少人齐声推崇，夫人若不信，明日一访便知。”

第二日，燕青筹办了礼品，来梁府上求见“参赞军机”的卢俊义。梁伟锁早有筹办，波澜不惊地将燕青迎了出来。一起穿廊过厦，来到后花圃花木深处。

燕青独坐厅中，四下无人，只是静思道：“这番回到家中，家下人等看我的眼色，俱都变了。却不知我不在的时候，家中出了甚么变故？昔日里诸般勾心斗角虽有，但却不似本日这般闷人。哼！这些大胆的主子，仆人只是略放他们个空儿，他们便猖獗起来，莫要叫我暗访了出来，当时家法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