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虎臣扬武[第2页/共2页]
平平的歌声中,透出一股说不尽的苦楚。歌声停歇后,吕方起家,冷静地把三人的酒碗都斟满了,大师举碗就口,咕咚咚地都喝了下去。
郭盛抹了抹脸,或许是抹脸上的溅上的酒水,更或许是抹眼中悄但是落的泪水,西门庆和吕方都低了头不看他。
三人坐好后,郭盛向西门庆和吕方敬了一碗酒,然后说道:“刚才小弟向西门庆哥哥问了一句话――本来西门庆哥哥还会川骂?”
郭盛目光有些昏黄,答非所问隧道:“我徒弟偶然会唱一曲歌儿,那笔墨我还牢服膺得!”说着,就唱了起来――“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眺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洞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或许是喝多了酒,郭盛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徒弟虽是武人,倒是个比文人还要一介不取的清官啊!不喝兵血,不搜刮民脂民膏,罢官后,他连回籍的川资都没有,就此蹇在了嘉陵。还好,老百姓都是戴德的,本处的父老们出头,请他当了村落里的西席,教孩子们习文断字,练武强身。”
吕方目光一紧:“莫非,张老前辈他……?”
郭盛便一拍腿笑道:“甚么怎的?小弟就是正宗的川人啊!西川嘉陵人!”
西门庆心中早就了然,但还是故作惊奇隧道:“本来郭盛贤弟竟是西川嘉陵人?但是你这一口中州官话,发音倒是标准得紧呐!”
厅中静了下来,只听到四下里传来小喽啰们划拳赌酒的喧闹声。过了半晌,郭盛才说道:“小弟家中,是个行商贩水银的,士农工商,是最被人瞧不起的。但我徒弟却向来未曾瞧不起我,他看我生得有几分聪明,白日里不动声色,早晨却悄悄教我兵法技艺,另有做人的事理,另有这一口中州官话,也是他白叟家给我遗下的惠泽。”
郭盛点点头:“三年前,徒弟就已颠末身啦!”
西门庆又说道:“自凌晨战至中午,吴人夺气。张辽顺势退回合淝,城中曹军欢声雷动,大家奋勇守城,固然孙权恼羞成怒之下持续强攻十余日,合淝城还是岿然不动。孙权见事不谐,便思退兵,谁知方才拔寨,张辽却再次麾兵反击,如轰隆横空,又截入吴军本阵,独自来捉孙权。若非孙权马快,奔腾小师桥,一条性命便要送在清闲津了。这一战,便叫做张辽威震清闲津,张文远八百破十万,只杀得东吴闻风丧胆,听到张辽大名,连小儿也不敢夜啼。”
西门庆才不管他是不是,先把光轮给前辈戴上再说,正色道:“以道理推断,十有七八,张老前辈是虎臣以后!”
郭盛欣喜交集:“我徒弟莫非真是虎臣以后?”
西门庆心道:“本来这位张老前辈倒是一门尽殁,而他本身,也是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