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虎臣扬武[第1页/共2页]

或许是喝多了酒，郭盛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徒弟虽是武人，倒是个比文人还要一介不取的清官啊！不喝兵血，不搜刮民脂民膏，罢官后，他连回籍的川资都没有，就此蹇在了嘉陵。还好，老百姓都是戴德的，本处的父老们出头，请他当了村落里的西席，教孩子们习文断字，练武强身。”

千载青山埋忠骨，万古明月照英魂。却不知郭盛有何事相求，且听下回分化。

吕方目光一紧：“莫非，张老前辈他……？”

郭盛目光有些昏黄，答非所问隧道：“我徒弟偶然会唱一曲歌儿，那笔墨我还牢服膺得！”说着，就唱了起来――“十五参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眺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洞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郭盛道：“我偶尔听徒弟提及，他是雁门马邑人，去都中招考不第，正值西夏入侵，我徒弟便投笔从戎，西征数十战，积功升为兵马提辖。罢官后，旁人详细问起他出身，他老是点头，只说有辱先人，再未几言。”

西门庆才不管他是不是，先把光轮给前辈戴上再说，正色道：“以道理推断，十有七八，张老前辈是虎臣以后！”

吕方郭盛听得热血沸腾，都是举酒连尽数碗。

“好人难活！”西门庆叹口气，陪着郭盛喝了碗酒。

西门庆又说道：“自凌晨战至中午，吴人夺气。张辽顺势退回合淝，城中曹军欢声雷动，大家奋勇守城，固然孙权恼羞成怒之下持续强攻十余日，合淝城还是岿然不动。孙权见事不谐，便思退兵，谁知方才拔寨，张辽却再次麾兵反击，如轰隆横空，又截入吴军本阵，独自来捉孙权。若非孙权马快，奔腾小师桥，一条性命便要送在清闲津了。这一战，便叫做张辽威震清闲津，张文远八百破十万，只杀得东吴闻风丧胆，听到张辽大名，连小儿也不敢夜啼。”

笑声中，吕方和郭盛相互对望一眼，二人情意相通，郭盛便向西门庆拜了下来：“西门庆哥哥，小弟有一事相求！”这恰是：

郭盛慢慢道：“哥哥们该当称我徒弟是张老前辈才对。那一年，他已经五十九岁，髯毛头发都斑白了。”

西门庆和吕方都是寂然起敬：“本来张前辈还是文武全才！”

一听此言，郭盛又惊又喜，诘问道：“西门庆哥哥何故见得？”

吕方郭盛正赞不断口的时候，西门庆俄然道：“我想张老前辈也是雁门马邑人，又有家传的新月载，本身又精通兵法，若说他不是张文远后嗣，我西门庆第一个就不信赖！”

吕便利笑道：“恭喜郭兄弟，本日得三奇公子一言，明日张老前辈身后英名，必垂于江湖，为后生小子所钦仰！”

西门庆惊诧道：“张老前辈竟然没有后代吗？”

西门庆便道：“想当年，曹操征张鲁，合淝兵力空虚，孙权乘机起大兵十万，将合淝城围得水泄不通。目睹合淝难守，守将张辽张文远却决然抖擞，聚起懦夫八百，椎牛飨酒，发誓破吴。第二日凌晨，张辽披甲持戟，抢先陷阵，杀数十人，斩二将，大喊自名，冲垒而入，八百懦夫紧紧跟随，直杀到孙权麾下。孙权虽有射虎之勇，但亦为张辽杀气所慑，带着亲卫直逃到一座高冢之上，以长戟自守。张辽叱权下冢一战，权不敢动，吴军尽皆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