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4.第594章 泪流满面[第2页/共2页]

“是。”南叶点了点头，泪水无声滴下。

她只要香秀活着。

丫环上前施礼，笑道：“回老太君的话，南叶承诺了！她说，只要成国府事前把苦夏送过来，她就嫁！”

南叶背着身，完整不敢看他，只紧紧咬着下唇，眼泪浸湿了脸庞。

荣寿堂的西次间内，寂然无声，氛围压抑，顾端坐在榻侧，康氏斜靠在窗边，两人皆是面无神采，眼里却有火苗在烧。

顾端的膝盖上，搁着一本描金封面的厚厚礼单，恰是成国府再次送来的聘礼单，比上回的那份更加正式。他浓黑的眉毛，皱得是那样的紧，乃至于眉心现出了川字型，声音也因为气愤，而显得格外降落：“此事老太君不知情，我倒是晓得的，成国公成心为二公子聘庄王府的福宁郡主为妻，庄王爷虽未同意，但也没表示激烈反对；成国公夫人担忧二公子娶福宁郡主后，有了微弱的岳家支撑，会废掉世子，取而代之，是以想赶在成国公前面，为二公子娶一名对他毫无助益的夫人。”

对陆子美毫无助益的女家很多，为甚么会挑中南叶，是因为成国公夫人摸索过陆子美，晓得他喜好南叶，只要遴选南叶，他才不会反对；而他本身都不反对，成国公即便不欢畅，也不好说成国公夫人甚么了。

他这就走了？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是感觉她过分度，已经对她绝望透顶了么？南叶转过身，怔怔地望着顾端的背影，但顾端始终没有转头。待得他消逝在院门外，南叶像是忽地醒过来，猛冲至门口，紧扒着门框，望着那团已变恍惚的身影，泪流满面。

虞氏留意着顾端的神采窜改，心中暗喜，脸上却暴露无不遗憾的神采来，安抚他道：“广元，莫要难过，这类女人，最善攀炎附势，逢场作戏，你若当真，就是傻了。你瞧，她为了攀高枝，千方百计地发挥本领勾引你，可比及有一份更好的出息放在面前时，立马就转向了。”

顾端因为过分于震惊，竟忘了去拦住她。

如何看？看甚么看？她都已经承诺成国公夫人了，只等南叶一点头，就把她嫁畴昔！虞氏感觉康氏真是费事，暗自撇了撇嘴，道：“我已经令人把聘礼票据，给南叶送去了，正等她的复书儿呢。”

不管出于何种来由，她究竟是孤负了顾端，没有资格再仗着他的宠嬖，在他面前自称“我”了。

顾端心中酸涩，沉默很久，方才开口：“……承诺成国府的婚事，你是志愿的，还是受人勒迫？”

门口传来脚步声，帘子被翻开，去西跨院送聘礼单的丫环走了出去，因为跑得急，额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

南叶抹去泪，踏进小灶间：“深冬，我来教你做药膳，我走后，这活儿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