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杀气东来[第2页/共2页]

忽而一拂尘飞起，缠绕住少年锋利的剑尖，少年回身查探，见一白发童颜的老者，身披八卦长衫，头戴紫阳青巾，拂尘随风超脱，好似世外神仙，又感染着大家间的凡尘。

黑衣人度量着婴孩，见后未有追兵，便放缓了脚步，直至到了东海郡与琅琊郡交界的密林中，黑衣人叩拜一少年，扯下本身遮面的黑布，双手将婴孩奉于少年。

“东海王，请把这孩子交于贫道，我自当竭尽尽力保他全面！”

少年接过婴孩，扯开丝绣龙凤面襁褓，见那婴孩还是是在熟睡中，仿若这即将而至的殛毙与他无关，少年看了一眼婴孩的左脚心。

女人挡在了黑衣人面前，黑衣人一脚踹在了女人的肚子上，一阵痛苦囊括了女人荏弱的身躯。

昔日龙腾虎跃的东海公府内已经浮华不再，门口威武的石头狮子旁铺满了青苔藓，连大门以内的雁翅照壁都伤痕斑斑，上面的混枭和连珠掉落得七七八八了。

一女人穿杏黄色衣裙，发髻盘得比较低，头上只插着一枚发簪，连耳环都没有佩带，她轻抚了两下摇车中的婴孩，见婴孩已睡熟，起家转到案牍中间，重新上取下簪子，预备着要挑一挑朱雀灯的灯捻，这亮光有些发暗淡了。

那些曾经跟在东海王身后的世家们都与他划清了边界，他仿佛也明白这些事理，每日尽是读些书，写写文章，不群情天下之事，不参与朝野政论，畏畏缩缩做个放逐之人。

老者度量着婴孩，疾步朝着南边行进，沿河而下，越走山路越窄，一旁的水流也越来越急，一道石壁挡住了来路。

萧败的东海公府内，女人泪眼婆娑，从老者怀中接过婴孩，紧紧搂在怀中，她身边站立着的男人轻撇了一眼，又是一声哀叹。

只见老者右脚轻踏空中三下，竟然飞檐走壁，到了石壁另一面，四周豁然开畅了起来，一座道观映入视线。

“民不失务则利之，农不失时则成之，省科罚则生之，薄赋敛则与之，俭宫室台榭则乐之，吏清不苛扰则喜之.......”

“拜见仆人，真龙之子已得。”

东海郡内，阴雨绵绵。

女人抱着男人的长靴，已泣不成声。男人的脸上除了落寞另有一些麻痹，他喃喃了一句：“穷通已前定，何用苦筹措？”

伏案夜读的是一介布衣，他穿戴也是朴实至极，只是一件通体的藏青色长衫，手里握着一本《太公六韬》，边哀叹边低语朗读。

“子桑家属的天子之命，唯恐一起艰苦，这孩儿又怎能接受得起？”

女人没有作声，正要去寻瓷盎来，黑衣人破门而入，灯火昏黄，灯捻飘摇，男人和女人都吃了一惊。

老者跃身而起，从河水中揽起婴孩，消逝在密林深处。少年脸上虽有不甘，但是技不如人，只好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