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山重水复[第1页/共4页]

罢了，人多嘴杂，他也深知不该在此处追根问底，便顺水推舟道:"哦……一时恍了神，给女人赔个不是。"

用过晚膳，纠结了一天的燕舒终是忍不住去问明珠，"哎，宝珠，你以为，是做皇上的妾好，还是做王公大臣的妻好？"

"无知的女人！"一旁的紫衣秀女瞥了她一眼，嗤道:

"是。"除此以外，她还能说甚？

正揣摩着姑母本日呼唤的企图，却听她悠悠开口，"殿选，你可有掌控？"

听她们会商着福康安，燕舒的芳心，似已沦亡在那一面之缘了。

"福康安，你可曾识得？"

"你毕竟还小，看不清前路盘曲，你既不知如何决定，姑母便帮你决定。明日，本宫会宣福康安到御花圃，还会选些秀女过来赏花，你也在列，可要好好表示，莫让姑母绝望才是。"

深知慨叹无用，皇后敛了心神，说回正题，"本宫有一言……"

听天由命的明珠并无太多情感，与她住在一屋的，是位名唤乌拉那拉・燕舒的秀女。

公然是有话，不会是闲谈，燕舒不由坐直了身子，"姑母请说，燕舒洗耳恭听。"

听闻皇后呼唤，羞怯的燕舒上前一步，但听皇后对福康安先容道:"这是本宫的侄女，年芳十五，小你一岁，性子是极好的，温婉娴淑。"

……

这丫头还是怯懦，皇后也不明言，只问，"你觉着，是成为妃嫔，成日的与一群女人争宠妒忌的好，还是，与年纪相称的威武贵公子举案齐眉，放心做福晋的好？"

"不必惊奇，皇上对他的宠，远不止于此。"

"福康安但是先皇后的侄子，自小便被皇上接到宫中，带在身边亲身教养，即便是皇子，也不定有此殊荣，现在他尚不到十七，已是户部右侍郎，另兼镶蓝旗的副都统，他日前程不成限量！"

皇后说是赏花，秀女们目睹御花圃中遍及珍稀花种，赞叹不已，又不敢大声鼓噪，恐怕叨扰了皇后。

"无妨。"

晚膳时，呈上饭菜，一小寺人摆了摆手，宫女们齐齐退出房门，明珠正纳罕，此人如何不走时，却见他转脸看向本身。

"嗯。"福康安懒懒应了一声，若不是母亲各式恳求，他本日实在不肯前来。

思及此，燕舒忙住了口，再不敢多言。

"这……怎敢妄言？"燕舒羞怯掩唇，"不过是看圣上的爱好罢了。"

红衣秀女恋慕笑道:"我看他瞧你的眼神都和顺如水，还特地问了你的名字，这还不算故意么？"

"免礼。"皇后遂命嬷嬷将赏花的秀女们唤来，秀女们依命过来，立作两排。

"是。"坐下来的燕舒忐忑还是，面前人虽是姑母，却也是皇后，身份高贵，不怒而威，令她呼吸也觉压抑。

见多了这般羞怯神态的福康安不觉得意，回身来到皇后跟前，"回禀娘娘，微臣另有要事与兵部尚书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