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夫妇分离，子孙离散[第3页/共6页]

苏轻鸢忍不住笑了：“人定胜天？这可真不像是一个占卜师会说出口的话。”

程若水进门行了礼，在床边坐了下来：“惊闻娘娘抱恙，若水担忧不已，只怕扰了娘娘歇息，以是直到现在才来――娘娘可好些了？”

“旁人信了，你就跟着信了？”门口俄然响起一声嘲笑，恰是陆离走了出去。

苏轻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俄然变得非常畅快，却不知是为了程若水，还是为了她本身。

闲谈了好一阵子，苏轻鸢终究想起了闲事：“你本日是特地来向我解释这件事的么？”

程若水笑吟吟地看着她：“娘娘不必惊奇，您和皇上的事，若水一向晓得。”

苏轻鸢拍了鼓掌中的书：“人活一世，若能安安稳稳地听一辈子书、看一辈子戏，也能够算是美满了！”

程若水悄悄点头，神采凝重。

程若水游移好久，终究咬牙道：“您的命数，有冲犯帝星之势。”

冲犯帝星。

“占卜术，神雀先人……”苏轻鸢的心中越来越乱，一时倒把旁的疑问抛到脑后去了。

她本身的巫术修行固然尚不能算是登堂入室，但辨识民气，本来也用不着甚么巫术。

“骇人？很可骇吗？”苏轻鸢严峻起来。

“如果对着旁人，我确切不会说出如许的话，但是娘娘您，同别人不一样。”程若水正色道。

但程若水仿佛很欢畅。她像是处理了一桩大费事一样，眯起眼睛，笑得非常愉悦。

程若水淡淡地笑着，倒也没有嘲笑的意义。

程若水略一游移，笑容垂垂地淡了：“第二件事，昨夜我已对皇上说了一半，另一半我想对您说。”

苏轻鸢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甚么都不懂，不要胡说话。”

程若水抿嘴笑道：“那可不敢当。我内心固然如许想，行动上毕竟还是一向在犹疑，不像娘娘您，不声不响地做了如许惊世骇俗的事情出来――若非出于佩服，我当初也一定肯那样痛快地承诺进宫来帮这个忙。”

程若水好久没有接话。

一个秀外慧中、贤淑端雅的红颜知己！

十七八年之前，阿谁导致巫族毁灭的预言――会应验在她的身上吗？

苏轻鸢笑得很安然：“定国公程家的女儿，如何能够‘别有用心’？”

苏轻鸢抿嘴浅笑：“多事之秋，谁都不甘心一辈子只做副角。就连一贯脆弱的小青鸾，终究也要粉墨退场了！”

程若水抿唇一笑，安静地吐出四个字：“人定胜天。”

“娘娘，我们只看戏吗？”落霞不放心肠问。

一句话才说完，淡月已经风风火火地奔了返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是真把我们当傻子了！你真该看看她出门以后的那副嘴脸，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她皱眉思忖很久，终究又问：“这些事，你都是同陆离说过的？”

苏轻鸢的心中，疑窦丛生。

苏轻鸢缓缓地伸出了手：“青鸾，做姐姐的对不住你。”

“哪个坏女人？”苏轻鸢大惑不解。

“那就好。”程若水微微一笑，眼睛里清楚写着“我都懂”。

“这话有些奇特，”苏轻鸢不免难堪，“我何曾把你看作仇敌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苦笑：“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只可惜……唉，我老是不如你。你读书多，见地天然也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