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雪之屋/[第3页/共3页]

因为眼睛被蒙着，耳朵里除了男人降落的声音就再没有其他杂声，触觉变得前所未有的活络。男人骨节苗条的手刚一打仗到他的指尖，他几近浑身都颤了一下。

“……银古先生，不驱一下虫吗？”

浅绿的眼睛眨了眨又偏开了去，看上去有些镇静。

“不是的。”

松阳几近是被吓醒的。眼睛里还蒙着薄薄一层水汽，一时没看清本身身处那边。

“衣服……要脱掉吗？”

“我的目力比较好，就算隔得比较远，也能瞥见银古先生的。不消担忧我跟丢。”

虫很茫然：“甚么是开打趣？”

“阿谁，如果是我错觉的话请不要在乎，这几天你仿佛跟得越来越远了……是因为我走得太快了吗？”

松阳忙爬起来，看着男人重新点上了驱虫的烟。虫师眼里和嘴角仍然带着笑意，望向松阳道：“是我把这件事忘了。既然你也是虫，被我的体质吸引也是很普通的。”

等他用力眨了眨眼，瞥见俯身在上方的虫师的绿眼睛时，他才完整醒过来了。

“指尖和小臂？”

因为越来越冷了，绵孢子也只得开端冬眠。沉寂的大雪里，只要他俩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呼出的热气固结成冰，把围着嘴巴的领巾都冻得硬邦邦的。